惊!瘸腿猎户竟是隐藏大佬

第58章 豆花

谢景行那醉醺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仿佛只是这繁华帝都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然而沈静秋心中的警铃却并未停止。那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瞥,那恰到好处的“解围”,都透着一股精心算计的诡异。永宁侯府的纨绔,为何会出现在南城这鱼龙混杂之地?又为何偏偏“偶遇”她被地痞围堵?

她提着菜篮,加快脚步回到小院,将巷中遭遇细细说与秦铮和王福。

秦铮听罢,面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只那双深眸愈发幽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

“谢景行…”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唇边噙着一丝冰冷的玩味,“盛京第一纨绔,永宁侯嫡子,宫中谢贵妃的亲侄。终日走马章台,饮酒作乐,是各大赌坊青楼的常客,也是御史弹劾奏章上的‘熟客’。”他抬眼看沈静秋,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在这波谲云诡的京城活得如此‘肆意’,甚至…无人能真正抓住他的把柄。静秋,你觉得,这是为何?”

沈静秋心下一凛。是啊,真正的蠢货,在这吃人的地方,早该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谢景行这“纨绔”之名,只怕水分极大。

“他在藏拙?”沈静秋蹙眉。

“或是…他所图更大。”秦铮眸光锐利,“永宁侯府圣眷正浓,谢贵妃宠冠六宫。他这位嫡子,本该是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贵,却偏偏自污名声,游戏人间…有趣。”

王福在一旁忧心忡忡:“不管他目的为何,他既已注意到我们,只怕…”

“无妨。”秦铮打断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他今日出手,无论是试探还是示好,都说明我们暂时还有‘价值’。至少,在看清我这颗‘棋子’的用处前,他不会轻易让我们被那些不入流的地痞毁了。”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何况,有他今日这一出,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反而不敢再轻易冒头了。”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小院周围恢复了平静。再没有地痞前来骚扰,连那些若有若无的窥探目光似乎都消失了。仿佛谢景行那日的出现,无形中为他们划下了一道暂时的保护圈。

然而沈静秋并未放松警惕。她深知这平静只是表象,暗地里的波涛只会更加汹涌。坐吃山空绝非长久之计,更何况秦铮养伤、日后谋划皆需银钱。王福带回的消息显示,京中物价腾贵,他们带来的那点银钱支撑不了多久。

必须想办法开源。

这日,沈静秋在灶房忙碌,看着王福买回的豆子,心中忽然一动。京城饮食精细,但寻常百姓家也不过是些蒸饼、汤饼、腌菜之类,花样不多。她想起前世街边那碗暖胃又便宜的咸豆浆,还有香滑的豆腐脑。

或许…可以从这最不起眼的豆花入手?

说干就干。她将想法与秦铮说了。秦铮看着她眼中闪烁的、不同于往日沉静的光彩,并未阻拦,只淡淡道:“小心些,莫要引人注目。”

得了首肯,沈静秋立刻行动起来。她让王福买来石磨和所需的调料。好在豆子便宜,初始投入并不大。她反复试验比例火候,终于调出了记忆中最接近的味道——嫩滑的豆花,浇上精心熬制的咸鲜卤汁,撒上虾皮、紫菜、葱花,再滴上几滴香油。又另做了甜口的,淋上浓稠的红糖水。

第一锅豆花出炉时,那独特的香气弥漫在小院中,连一向沉静的秦铮都抬眸看了一眼。

沈静秋舀了一碗咸口的递给他。秦铮沉默地接过,尝了一口,动作微微一顿,又接连吃了几口,虽未言语,但那微微舒缓的眉宇已是认可。

王福更是赞不绝口:“少夫人这手艺真是绝了!这豆花又嫩又滑,这卤汁鲜得能掉眉毛!老奴在京城几十年,从未吃过这个味儿!”

沈静秋心中稍定。第二日一早,她便让王福帮着,将小院门打开一小半,支起一个简陋的摊子,摆上一桶咸豆花,一桶甜豆花,试卖起来。

起初,路过的街坊只是好奇观望,对这新奇的吃食犹豫不前。沈静秋也不急,自己盛了一碗,坐在摊子旁慢慢吃着。那诱人的香气和她的吃相,终于引来了第一个顾客——一个赶早市回来的大娘。

一碗下肚,大娘眼睛一亮,连连称奇,当即又买了两碗说要带回家给孙子尝尝。

有了开头,生意便渐渐好了起来。沈静秋做的豆花用料实在,味道独特,价格又公道,很快便在街坊中传开了。不过三五日,这不起眼的小院门口,每日清晨和傍晚竟也排起了小小的队伍。

沈静秋忙并快乐着。她手脚麻利,算账清晰,对待顾客态度温和有礼,又不失分寸。她并不多话,只专注做吃食,但那双清亮的眼睛却时刻留意着来往人群,从街坊的闲谈中捕捉着有用的信息。

这小小的豆花摊,不仅缓解了他们的经济压力,更成了她融入这南城坊市、收集消息的一个窗口。她听到杂货铺的老板娘抱怨漕运不畅导致南货涨价,听到茶摊的老头神秘兮兮地说起哪家勋贵子弟又闯了祸,甚至隐约听到有人低声议论北疆似乎又起了摩擦…

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她都默默记在心里,晚间再与秦铮分说。秦铮往往只是静静听着,偶尔才会问上一两句,但她知道,他自有他的判断和计较。

日子仿佛就这样平静地流淌过去。秦铮的伤势在沈静秋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好转,已能下地缓慢行走,偶尔甚至会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站一会儿,目光投向皇宫的方向,沉默而深远。

然而,沈静秋并未忘记谢景行那日的出现。她总觉得,那看似随意的纨绔,绝不会就此消失。

这日傍晚,豆花将将卖完,沈静秋正低头收拾摊子,准备关门。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伴着慵懒的说笑声由远及近。只见几匹高头大马停在了小院不远处,为首的赫然正是那位锦衣华服、俊美风流的谢小侯爷!

他今日似乎未饮酒,桃花眼清亮了些许,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漫不经心的风流态。他身边跟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还有几个娇俏的丫鬟小厮,一行人说说笑笑,与这破旧平凡的南城小巷格格不入。

街坊们见状,纷纷避让低头,不敢直视。

谢景行目光随意一扫,便落在了小院门口那尚未完全收起的豆花摊上,以及正弯腰忙碌的沈静秋身上。他唇角一勾,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翻身下马,摇着一把玉骨扇,慢悠悠地踱了过来。

“哟,这是卖什么呢?闻着还挺香。”他语气轻佻,用扇骨敲了敲那空了的木桶。

沈静秋心中一紧,放下手中的物什,直起身,垂眸敛衽,行了个礼,声音平静无波:“回小侯爷,是民妇自己做的一些粗陋吃食,豆花而已,已经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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