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翻开《归园田居诀》，翻到“丹道篇”那页——泛黄的纸页上，毛笔字写得工整：“灵田之药，需以灵火炼之，辅以混元真气，方能萃其精。”他伸手按住药炉，混元真气顺着指缝渗进去，炉身突然发烫，“百草”二字慢慢亮起来，像被唤醒的老伙计。
“可以用。”云逍抬头，眼里带着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能引灵田的灵气当灵火。”他从架子上拿下个药罐，里面装着晒干的聚灵草——是前几日催熟的，叶片还留着混元真气的暖。苏清月立刻拿起石碾子：“我帮你碾药！天衍宗弟子别的不行，碾药还是会的！”她撸起袖子，石碾子在她手里转得飞快，聚灵草很快变成细粉，飘着淡淡的青香。
云逍把聚灵草粉倒进药炉，又抓了把灵田的黑土——书里说，灵田土能中和草药的寒性。他掌心贴在炉壁上，混元真气像溪水一样流进炉里，炉底的木炭突然燃起来，火焰是淡绿色的，没有烟，像灵田的风凝在里面。
“好神奇！”苏清月趴在炉边看，火焰映得她的脸发红，“这火居然没烟？”云逍的额角冒起细汗，混元真气在炉里循环，把聚灵草的药性慢慢提炼出来——炉里的香气越来越浓，像灵田稻花飘进了屋子。
半个时辰后，火焰慢慢熄灭。云逍打开炉盖，里面躺着三粒金闪闪的丹药，香气扑得人鼻尖发痒。苏清月伸手要拿，指尖刚碰到丹药就缩回来：“好烫！”她捂着手指皱眉头，“普通聚灵丹是白色的，这怎么是金色的？”
云逍拿起一粒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香气里带着灵田的清苦，还有混元真气的暖：“用了灵田土和混元真气，药性比普通聚灵丹强三倍。”他把丹药放进瓷瓶，塞给林秀，“娘，给爹服一粒，看看能不能缓解旧伤。”
林秀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眼睛一下子亮了：“这香气……比我以前熬的聚灵草膏浓十倍！”她转身往外走，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我去给你爹喂药！”
云逍望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药炉——炉壁还留着余温，“百草”二字慢慢暗下去，像累了的老人。苏清月坐在药罐堆里，啃着从怀里摸出的野果：“以后我帮你守丹房吧？”她的银环撞得轻响，“有人来捣乱，我就用星霜剑劈他！反正我也不想回宗门——”
“咳咳。”云逍突然咳嗽两声，耳尖有点发烫。他蹲下来整理药罐，却没看见苏清月盯着他的耳朵，偷偷笑出了小虎牙。窗外传来云岚的喊：“哥！爹说他肩膀不疼了！”云逍立刻站起来，往外面跑，苏清月跟着跳起来，野果核滚进药罐堆里，撞出清脆的响。
丹房里，阳光还照着，药炉还温着。架子上的一个陶罐里，有株小小的聚灵草芽从药粉里钻出来，嫩黄的叶片上沾着点混元真气的金，像颗刚睡醒的星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