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红包群里的除夕守岁与时光的接力
除夕的红旗岛，雪落得又轻又绵，像给海苔田盖了层白棉被。林晚秋刚把周伯寄来的“福”字倒贴在门板上，院外就传来信鸽扑棱翅膀的声音——跨时空红包群的消息提示音，早已和远处的鞭炮声缠成一团，在暖融融的屋里跳得热闹。
念潮穿着沈清晏新做的“龙纹”棉袍，手里举着赵野送的电子烟花棒，在地毯上转圈。两岁的小家伙已经会说不少俏皮话，此刻正奶声奶气地喊：“烟花飞！龙龙跑！”棉袍下摆绣着的金线龙纹，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真的要从布上腾跃起来。
林晚秋擦了擦手点开手机，【清末养鸽人·周伯】 的红包正顶在最上面，封面是幅工笔画：老灶台上炖着肉，竹筐里码着整整齐齐的饺子，窗台上的腊梅开得正盛，枝桠上落着只信鸽，嘴里衔着张红帖。
「老朽给念潮备了“守岁三件宝”：」周伯的消息带着浓重的乡音，「一是灶心土包的护身符，埋在灶膛三年了，能避邪；二是除夕夜的第一锅饺子，掺了海苔粉，鲜得能掉眉毛；三是我那只老鸽王，今晚让它在院里守着，保准邪祟不敢来。」
消息刚读完，三只信鸽就落在了晾衣绳上，领头那只脖子上系着红绸带，脚边的竹篮里，护身符裹在油纸里，还带着灶膛的烟火气；饺子装在保温瓷碗里，热气透过碗盖缝隙钻出来，混着海苔的咸香漫了一屋。最让人惊喜的是那只老鸽王，灰羽间夹着几根白毛，站在院墙上昂首挺胸，时不时“咕咕”叫两声，像在宣告自己的使命。
“周爷爷的鸽子好威风！”念潮挣脱林晚秋的手，跑到门口对着鸽王拍手，棉袍上的龙纹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倒像和鸽王达成了某种默契。
【民国旗袍设计师·沈清晏】 的红包紧接着弹出，是段刺绣直播：她坐在红木绣架前，指尖拈着五彩丝线，在墨色缎面上绣“岁朝图”，梅枝傲骨，水仙凌波，最妙的是角落里那只幼龙，鳞爪分明，眼睛用鸽血红宝石缀着，在镜头下亮得惊人。
「这龙纹用了“盘金绣”，」沈清晏的声音温柔如水，「金线是用真金锤的，软得能绕指，给念潮做了个龙形长命锁，锁芯嵌了块暖玉，冬天揣在怀里，能焐热整只小手。」
话音未落，窗台上落了只蓝羽鸽，嘴里叼着个锦盒。打开一看，长命锁躺在红绒布上，龙身蜿蜒，金鳞在灯光下流转，暖玉贴着掌心，果然温乎乎的。念潮抢过去挂在脖子上，低头摸着龙尾，突然指着屏幕喊：“沈阿姨，龙龙没有脚！”
群里顿时笑成一片，沈清晏发来个捂脸的表情：“呀，光顾着绣鳞甲，忘了给龙添脚了！等开春给念潮补个金脚链，算是赔罪。”
【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 的红包带着爆破特效，点开炸出一串虚拟烟花，紧接着是段录像：2000年的除夕夜，年轻的赵野举着dv，镜头里是挤满人的厂区大院，有人在放窜天猴，有人在贴春联，孩子们举着糖葫芦追跑，背景里的大喇叭正唱《难忘今宵》。
「谜面：“千禧年的第一声钟响”，打个成语。」赵野的语音带着笑意，「提示：跟咱群里的热闹有关。」
林晚秋看着屏幕里的烟火，又看了看身边举着电子烟花棒的念潮，突然灵光一闪：“是‘声震四野’！”——四野，不正是周伯的清末、沈清晏的民国、星禾的星际、凌澈的未来吗？
「答对！」赵野发来个大大的红包，拆开是台复古游戏机，「这里面存了我当年通关的所有游戏，等念潮再大点，叔教他打《超级玛丽》，保证比他爸厉害！」
【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 的红包飘着稻穗香气，点开是份“星际守岁食谱”：月光稻熬的甜粥，火星莲子做的羹，最特别的是道“时空沙拉”，用不同年代的蔬菜基因培育而成，清末的荠菜、民国的马齿苋、2000年的番茄……拌在一起，颜色像彩虹。
「检测到念潮今晚的兴奋度超标，」星禾的消息带着数据报告，「甜粥里加了安神因子，保证他能撑到零点。另，送了棵“年兽怕怕草”，种在院里，年兽听见叶子的沙沙声就不敢靠近。」
无人机投下的种子包上，画着只龇牙咧嘴的年兽，旁边的小草却笑得一脸得意。林晚秋把种子埋进花盆，刚浇上水，嫩芽就破土而出，叶片上的细毛在灯光下闪着银光，念潮凑过去闻了闻，突然咯咯笑：“草儿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