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寒门逆袭到首富

第8章 父亲林建民归来

林建民是傍晚到村的。

从县城坐班车到镇上,再从镇上走十里路回村。肩上挎着褪色的帆布包,包里装着这个月的工资——三十五块钱,他特意去银行换了新票子,想着交给爹娘时,他们能高兴些。

走到村口大槐树下,几个乘凉的村民眼神古怪。

“建民回来了?”

“嗯,回了。”林建民憨厚笑笑,心里却咯噔一下——那眼神他熟悉,是看热闹的眼神。

加快脚步走到林家院门口,他愣住了。

院子里静得反常。

往常这时候,灶房该冒烟,妻子该在做饭,女儿们该在喂猪洗衣。可今天,灶房冷清,猪圈安静,晾衣绳空荡荡。

推开院门走进去。

堂屋里,爹娘和大哥二哥正在吃饭。一盘炒鸡蛋,一碟咸菜,玉米饼子。

“爹,娘,我回来了。”

林德旺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扒饭。王桂花语气冷淡:“回来了就吃饭。”

林建民在桌边坐下,心悬起来:“秀英和孩子们呢?”

堂屋静了一瞬。

林建军咳了声:“老三,先吃饭。”

“我去看看她们。”林建民起身。

“坐下!”林德旺摔下筷子。

林建民僵在原地。他看着爹阴沉的脸,娘闪躲的眼神,大哥二哥不自然的沉默,那股不安窜上脊背。

“爹,到底怎么了?”

王桂花阴阳怪气:“你那个好媳妇好女儿,翅膀硬了,分家单过了。”

“分家?!”林建民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两个月前。”林建军接话,“老三,不是大哥说你,你家晚晚心野得很,哄着你媳妇把家分了。”

“她们在哪儿?”

“村东头老宅。”林建国撇嘴,“这事儿可怪不着我们……”

林建民没听完,转身冲出院门。

身后传来王桂花的尖嗓:“老三!你给我回来!”

他没回头。

---

村东头老宅隐在竹林后,平时少有人去。

林建民跑到院门口时,天已擦黑。

院子里亮着灯。

他透过篱笆缝往里看——

妻子王秀英坐在屋檐下,脚踩着个黑乎乎的铁家伙,发出嗒嗒嗒的脆响。三个女儿围着她,递布的递布,穿线的穿线,整理东西的整理东西。

她们在笑。

林晓说了句什么,王秀英笑了,伸手点点她额头。林曦撒娇似的抱住母亲胳膊。

林晚站在旁边,手里拿本子写画,偶尔抬头说句什么,母女几个就笑得更欢。

灯光昏黄,却暖得灼眼。

那是林建民多年未见的,妻子脸上的笑容。也是他多年未听的,女儿们开怀的笑声。

鼻子一酸,他推开了院门。

吱呀——

笑声停了。

四个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王秀英手里的活停了,那铁家伙的嗒嗒声戛然而止。她站起来,脸色发白:“建民……”

林晓林曦怯怯喊“爸”。

只有林晚放下本子,平静地说:“爸,您回来了。”

林建民走进院子,目光扫过修葺一新的房子,晾衣绳上颜色鲜亮的衣裳,最后落在那台铁家伙上——是台缝纫机,半新,蝴蝶牌。

“这……”他声音干涩,“怎么回事?”

“爸,进屋说。”林晚上前接过他的包。

屋里干净整洁,家具虽简陋却井井有条。最扎眼的,是墙角那台缝纫机。

林建民在炕沿坐下,王秀英倒了碗水递来,手在抖。

“建民,”她声音发颤,“咱们……分家了。”

碗一晃,水洒出来:“分家?为什么?”

王秀英张张嘴,眼泪先掉下来。

“爸,”林晚坐到母亲身边,“您先别急,听我说完。”

从林小娟设计陷害,到她反杀破局。

从分家大戏,到爷奶大伯二伯这些年的偏心。

从那些借走未还的钱,到母亲妹妹这些年受的委屈。

林建民听着,脸色越来越白,握碗的手抖得厉害。

“这些……”他声音嘶哑,“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您有用吗?”林晚轻声问,“您会让奶把借出去的钱要回来吗?您会让大伯二伯把占的便宜吐出来吗?您会让爷奶公平待我们吗?”

三句话,三把刀,扎得林建民心口生疼。

他答不上来。

因为他知道答案——不会。他只会说“忍忍,都是一家人”。

“爸,”林晚看着他,“我们忍了十六年。妈忍了二十年。还要忍多久?忍到死吗?”

林建民猛地抬头。

十六岁的女儿,眼神却像历尽沧桑的老人。那里面有恨有痛,更多的是决绝。

他看向妻子——王秀英低头啜泣,肩膀微颤。

看向两个小女儿——林晓林曦缩在母亲身边,眼里满是惊恐不安。

这一刻,他忽然看清了。

看清自己所谓“孝顺”,实是对妻女的残忍。

看清自己躲在城里逃避,让她们独自面对一切。

看清这个家,早被“一家人”吸干了血。

“分家文书呢?”

林晚递来那张纸。

林建民凑到灯下看。他识字不多,但关键的字认得:分家、老宅、旱地、债务免除……

看到“三子林建民分得:村东头老宅一处、旱地两亩(石头坡)”时,手抖得更厉害。

最破的房,最差的地。

这就是他妻女分到的。

“爹娘……同意了?”

“同意了,不然立不了文书。”

林建民把文书折好,紧紧攥住。

很久,他才开口:“分家……就分家吧。”

他起身走到缝纫机前,摸了摸冰凉机身:“这个……怎么来的?”

“我们自己赚钱买的。”林晚说,“妈绣花,我做糖饼卖,攒的钱。”

“绣花?”

王秀英从针线筐拿出条发带——浅蓝的确良,绣着白色兰花,精致得不似乡下手艺。

“这个……能卖钱?”

“能。”林晚接过,“百货大楼采购员定了货,一条一块二。”

林建民愣住。

一块二。他一天工资才一块四。

“还有糖饼,”林晓小声说,“姐做的糖饼,三分一个,一天能卖一百个。”

林建民算不清这账。

他只知,在他不知的时候,妻女做了这么多事。赚了钱,修了房,买了缝纫机。把日子过得……有模有样。

“爸,”林晚看着他,“以后咱们自己过。您那点工资,留着自己用。家里的事,我和妈能扛。”

林建民看着女儿,眼睛红了。

活了四十多年,还没十六岁的女儿有担当。

“晚晚,”他声音发哽,“爸没用……”

“爸,”林晚握住他的手,“您有用。您在木材厂干了二十年,养活了我们。以后,咱们一起努力。”

眼泪终于掉下来。

他抱住女儿,抱得很紧。

“好,一起努力。”

---

那晚的团圆饭,吃得百味杂陈。

玉米饼子,炒白菜,还有林晚特意买的半斤猪肉——蒜苗炒了,香得诱人。

林建民吃了很多,一边吃,一边听女儿们讲这几个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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