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咱们那些钱对于陈怀安那个窟窿来说,都是杯水车薪,毕竟那可是十万两,这笔钱就算是对谢家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谢兴文听后也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唉,捅大篓子不一向是陈秀才最擅长的吗?哎,他做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想必他自己也应付得来。
对了老婆,安阳公主如何了?”
“放心吧,她很好,不过有一点我要同你说。”谢长怡的表情严肃了一些。
谢兴文见此也是顿感不妙,遂点点头问道。
“老婆你说吧。”
“我父亲猜出安阳公主的身份了,他说他曾见过安阳公主,这件事骗不过他。”
谢兴文的心一下提了起来,绕到谢长怡的另一侧,略显不安的问道。
“那,那你父亲是什么态度,他不会告发吧。”
谢长怡摇摇头。
“父亲对外宣称那是从堂叔那里为我过继来冲喜的女儿,这样可以省一笔税赋,说出去也好看。
毕竟你也知道谢氏是大姓,京师是我祖父这一支,另外还有充阳省和江北省的旁支,别人也不会特意去查的。”
谢长怡的话非但没有打消谢兴文的顾虑,反倒是令谢兴文更加感觉头大。
因为谢兴文知道谢府以传统死板着称,忠君忠国,像这种大世家门第非常看重宗法礼教,不用想也知道以谢安业的立场,百分之百是站小皇帝这位顺位继承的皇室宗子。
至于齐王等诸位王爷在这些世家大族心中,哪怕再有才也不是顺位继承,跟其他圆滑的大世家相比,谢家未免着实有些死板。
谢兴文是真的怕到时候谢安业那安阳公主出去献忠心。
“谢大学士不是支持宗法礼教,拥护小皇帝顺位继承的吗?他会不会....”
“我父亲虽然死板了一些,过于重视教条了一些,但是他不是你想的那般坏,他既然如此说了,便不会对安阳公主不利。
现在最绝望的是我好吧,还没成婚名下便有了一个女儿,单身税那一年才几两银子,你不觉得这个借口超级烂吗?”
谢兴文松了口气,蹲下抱着头,用手胡乱的弄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抬头跟谢长怡对视,嘴角的酒窝很是诱人。
“嗨,自打重整了户籍,我还得交税每年二两银子的独身税呢。借口确实是牵强了一些,不过名下有子女却实就不用赋税了,从律法上是可行的。”
谢兴文话音刚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看向谢长怡。
“对了,刚才陈怀安让我帮他想一想卖房的事,老婆你还记得那日在承天景院被柏立本带来的那个什么南乡公蹇思衡吗?我记得他是当时是不是提了一嘴要跟陈怀安交朋友,还想买他的府邸来着。”
谢长怡一愣,她对此并没什么印象。
“哎,算了别管他说没说过了,咱们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同去否?”
谢兴文一脸期待的看向谢长怡,谢长怡笑笑。
“既然是兴文叫我,我何有不去的道理?”
二人相视,满眼笑意。并排着向外走去,每走一步,二人的距离便更近一点,直至身后传来方惊蛰的叫喊声,才如梦初醒般的拉开些距离。
“谢上丞,饭快好了,一会还回来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