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没有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自证和争吵上。他第一时间找到了苏婕，要求获得查阅公司内部服务器访问日志、监控记录以及“启明星”项目所有版本代码迭代记录的权限。在巨大的压力下，苏婕顶住内部阻力，给予了他临时的最高调查权限。
同时，林川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点燃了一缕珍贵的“时之沙”。
世界瞬间慢了下来。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如同凝固的瀑布，服务器日志里海量的访问记录变成了一条条清晰可辨的溪流。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交叉比对，寻找着那个隐藏在正常操作下的、微小的异常。
“时之沙”的效能远超想象。仅仅两个小时，他就锁定了几个关键的时间点和异常访问ip。这些访问巧妙地伪装成正常维护和测试，但在“时之沙”加持下的超强分析力面前，其行为模式和访问路径与真正的日常工作存在着统计学上的显着差异。
更重要的是，他通过比对“启明星”不同版本的代码库，发现被窃取的核心模块，是在一个非常早期的、尚未引入复杂加密的测试版本基础上进行复制的。而这个测试版本，当时有访问权限的人，范围要小得多。
线索，迅速收拢。
他没有声张，而是将初步发现私下告知了苏婕和张猛、李思雨。他需要绝对可信的帮手。
“ip地址经过多层跳转，最终源头很难追踪。”张猛看着林川提供的分析报告，眉头紧锁，但眼中已燃起斗志。
“重点是内部权限和时间点。”林川指着屏幕，“能同时满足早期版本访问权限，并且在那个特定时间点有合理理由登录服务器的人，不超过五个。”
李思雨快速调取了那五个人的考勤和工作记录：“其中四个人，在可疑时间段内，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或多人协同工作的记录。除了……”
她顿住了，目光看向林川和苏婕。
“除了，上周刚以家庭原因为由离职的前核心程序员，赵工。”林川接上了她的话。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已经离开星耀的赵工。
“人已经走了，死无对证。”张猛啐了一口。
“人走了，但痕迹抹不掉。”林川眼中寒光一闪，“陈凯既然能让赵工窃取代码，就一定会留下资金往来或联系的证据。而且，赵工离职后，总要去向新的地方。”
在“时之沙”效果结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林川结合公开的招聘信息、社保查询（通过某些特殊渠道）以及赵工过去的社交网络痕迹，最终锁定了他离职后的去向——一家刚刚成立不久，与腾跃科技有着隐秘关联的空壳咨询公司。
铁证如山！
第三天，林川带着完整的证据链——包括异常访问记录、代码比对分析、以及赵工与那家空壳公司、乃至与陈凯手下间接联系的资金流水（通过苏婕动用的更高层级关系获取）——出现在了公司高层和法务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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