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后，回到车上，顾平安把车上泛黄的灯关了后，仓库里最后的光源熄灭。
沉重的黑暗瞬间吞噬了猛禽公羊周围仅有的这一小片光明。
仅剩透过仓库大门吹进来的寒风裹着罐头的气味。
顾平安看了看手表，现在才晚上七点。
但他还是说道：“早点睡，明天还得早早起来。”
肖雅轻声应了一句：“嗯。”随即钻进了放在副驾上的睡袋里。
温暖退去后，仓库固有的阴冷重新爬上来，侵扰着肢体的末端。
肖雅在睡袋里缩了缩，紧闭着眼，强迫自己入睡。
顾平安把hk416靠在车门上，裹紧毯子后也在驾驶座上躺了下来。
黑豹卧在后座上低呜了一声，然后把头埋进了前腿里。
随即车内就沉寂了下来。
肖雅使劲让自己入睡，但是时间太早，加上下午又睡了一会儿，这会儿的她是怎么都睡不着。
于是她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八十只羊、八十一只羊......两百二十三只羊.....
当她数羊数到五百只的时候，还是没有一点点睡意。
就小声地问道：“顾平安，你睡着了吗？”
正在假寐的顾平安听到后，回应道：“没有。”
“聊聊天不？反正都没有睡着。”
“行吧，你说你想聊什么？”
“聊聊你的经历吧。”
顾平安想了一会儿后，还是答应道：“好。你等我想想从哪里给你讲。”
“好。”肖雅就躺在睡袋里，静静地等待着顾平安讲述他的过去。
十分钟后，组织好语言的顾平安开始说道：“我在我父母去世后，没有人愿意养我，就把我送到了福利院。”
“靠着国家的补贴和好心人的资助，我读完了高中。”
“那你怎么会来到南非？”
“高中毕业后，去羊城，到工厂里打了两年的工，攒下来一些钱，当初为了追求什么所谓的自由，十七八岁的梦里，攒下钱后，就去到了法兰西。”
“看到当时法兰西的征兵公告，来都来了就去报了个名，然后就被选上了。”
“退役后，靠着在法外攒下的钱，就来到了南非，在这边混了一段时间后，就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开始在这边给国内来旅游的人当起了向导。”
顾平安简单地叙述了他的前半生。
说完后，顾平安在黑暗中看向肖雅，问道：“那么你当初又是怎么来到南非的？”
肖雅听到后，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是跟着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一起来到这里的，后来开普敦的唐人街里开起了超市。”
“后来......”说到这里的肖雅有一些哽咽。
“后来，我爸爸和我妈妈出门后，就没有再回来过，过几天，我们的周围也出现了那些感染未知病毒的人。”
“我和哥哥靠着超市里的东西活了下来。”
“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伤心的事。”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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