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会议桌绕着偌大的会议室铺展开，西装革履的高管们正襟危坐，投影仪投出的光束在墙面跳跃。
南沐柠坐在傅云澹左侧，刻意坐的远远的，试图拉开两人之间本就不算近的距离。
毕竟是全公司瞩目的高层会议，她可不想和这位顶头上司扯上半点不必要的暧昧。
会议进行到一半，讨论起下季度的项目规划时，南沐柠正低头飞快记录要点，胳膊忽然被温热的触感贴上。
她眉心瞬间拧成疙瘩，侧头瞥了眼身旁姿态慵懒的傅云澹，他明明在听汇报，手臂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轻轻蹭着她的手肘。
“离我远点。”南沐柠压低声音，唇瓣几乎没动，语气里满是警告。
然后往另一边挪了一下，再次拉开距离。
傅云澹眼皮都没抬，指尖翻了翻面前的文件，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趁着众人目光聚焦在发言人身上，连人带办公椅往她这边挪了半寸，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的肩膀几乎要贴上她的。
“傅云澹！”南沐柠攥紧笔，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又往外侧挪了挪，椅轮在地面发出轻微的滑动声。
和旁边的经理快挤到一起了，还好是个女的。
虽然是女的，傅云澹也吃醋，感觉她们都要抱一起了。
这下傅云澹终于侧过头，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会议室就这么大，挤挤怎么了？”
然后把她连人带凳子拉自己旁边。
“谁要跟你挤！”南沐柠瞪他一眼，刚想再往旁边挪，脚踝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蹭了一下。
她浑身一僵，低头看向桌下。
傅云澹的皮鞋正若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裤脚，动作隐蔽得让人抓不到把柄。
南沐柠气得太阳穴突突跳，趁人不注意，抬脚狠狠往他鞋面上踹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怒气。
傅云澹闷笑一声，非但没收敛，反而得寸进尺，皮鞋顺着她的脚踝轻轻往上蹭，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你有病？”南沐柠咬着牙，声音压得更低，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嗯，病名叫想靠近你。”傅云澹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无赖，脚上传来的触感却更明显了，甚至用鞋尖勾了勾她的裤脚。
南沐柠忍无可忍，又踹了他一脚，这次力道重了些，傅云澹却像是不痛不痒，反而变本加厉，鞋尖直接抵在她的小腿上，轻轻摩挲着。
“傅云澹，你别太过分！”
“过分吗？”他轻笑，“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还可以再近一点。”
桌下的“暗战”愈演愈烈，南沐柠踹得越来越用力，傅云澹却蹭得越来越明目张胆，两人你来我往，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会议室各大高管突然感觉氛围不对，总裁和南秘书面色好像调情，又好像针尖对麦芒。
终于，在傅云澹的鞋尖第三次勾住她的裤脚时，南沐柠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不干了！”她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狠狠拍了拍裙摆，脸上满是怒意。
她这愤怒一声，把会议室的人吓得一激灵。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
发言人停住了话头，高管们面面相觑，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南秘书这是……”
有人小声嘀咕，眼神里满是惊讶。
自从南沐柠做了傅总的秘书，向来干练沉稳，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居然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说走就走？
脾气越来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