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拽着苏小雪的袖口，跟在她身后踉跄地走在夏猫国的皇宫里。
这皇宫说是 “宫”，倒不如说更像现代那种铺得极开的一层大卖场 ——
没有飞檐斗拱的压抑感，也没有想象中侍卫林立的肃穆，脚下是打磨得光滑温润的青石板，两侧挨挨挤挤排着各式铺子，挂着的幌子被风一吹，“叮铃” 作响的铜铃混着人声，倒有几分市井的热闹。
可热闹归热闹，刘阳的脚底板快扛不住了。
走了快半个时辰，别说马车了，连辆像样的代步车都没见着，更别提他心心念念的小电动车 —— 要是在学校，这距离他早骑上共享单车溜了。
刘阳揉着发酸的小腿，忍不住吐槽：
“小雪，你们这皇宫也太不人性化了，这么大地方没个代步的，逛一圈不得把人累散架？”
苏小雪回头瞪了他一眼，葱白的手指戳了戳他胳膊：
“少拿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词糊弄人，什么‘人性化’‘电动车’，宫里历来都是靠脚走，难不成还得给你抬顶轿子？”
她虽这么说，脚步却慢了些，眼角扫过旁边一家挂着 “玲珑阁” 幌子的饰品铺。
铺子里摆着亮晶晶的银簪、雕着花纹的玉佩，她的目光在一支嵌着粉珠的玉簪上停了半秒，又很快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刘阳瞧得清楚，心里暗笑 —— 这丫头嘴上厉害，心里还是喜欢这些小玩意。
正想开口说 “喜欢就看看”，却瞥见前面一群人围在几家饭馆门口：穿着青色宫服的太监、浅粉色宫女服的姑娘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的手里攥着油纸包，有的正跟掌柜的说着什么，热闹得像学校食堂开饭时的场景。
刘阳指着那群人，疑惑道：
“哎，他们这是干嘛呢？下班吃饭？可咱们宫里就没个统一的大食堂吗？一家家找多麻烦。”
苏小雪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话，停下脚步叉着腰，眉头拧成个疙瘩：
“你脑子秀逗了？咋今天净说胡话！”
她声音拔高了些，引得旁边两个小太监看过来，又赶紧压低声音，
“大食堂只有打仗、出征的时候才会随军队设，平时哪有那么多人集中吃饭？宫里的饭馆都是按轮班开的，太监宫女错开饭点，每家口味不一样，大家乐意换着吃，比你说的‘大食堂’自在多了。”
刘阳还想反驳 “集中吃饭多省事”，就见苏小雪的手又抬了起来 —— 那手细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可他清楚，这手拍下来力道可不小。
他眼疾手快往后跳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货郎担子，担子上的糖人晃了晃，险些掉下来。
“住手！我咋感觉你又想打我！”
刘阳捂着胳膊，一脸警惕。
苏小雪的手僵在半空，脸颊微微泛红，又慢慢放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裙摆上的绣花 —— 那绣花是朵小雏菊，粉白的花瓣绣得极细，针脚密得看不见线头，想来是她自己绣的。
“看把你吓得，”
她嘟囔着，语气软了些，
“你还是小时候那个无所不能的民哥哥了吗？以前你可不怕我，还总护着我呢。”
“小时候？”
刘阳心里一动，凑过去追问，
“我小时候很厉害吗？”
苏小雪点点头，眼神飘向远处的宫墙，像是在回忆：
“当然厉害了！你小时候天赋高得很，李战源叔叔最喜欢你，总把你抱在膝头教你耍剑，说你是李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有次我被宫里的小太监欺负，你拿着木剑就冲上去，把人追得满御花园跑，最后还是李叔叔把你拎回来的。”
“李战源…… 难道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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