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连忙躬身行礼。
“启禀长老……弟子……弟子愚钝，这几日……唉，白白浪费了长老的珍贵药材，实在……罪过，罪过啊！”
他颤颤巍巍地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三颗丹药。
一颗成色尚可，另外两颗灰不溜秋的，卖相极差。
“弟子……尽力了，大多都炼废了，就……就侥幸成了这三颗，品质……恐怕也入不了长老的法眼。”
林凡耷拉着脑袋，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活脱脱一个犯了天条的罪犯。
张丹痴的视线先落在那两颗灰色丹药上，眉头一拧。
“下品培元丹，药力混杂，火候也欠缺，果然是新手。”
他随口点评一句，目光才移到那唯一一颗看着还行的丹药上。
他伸手，将那枚淡青色的丹药拈了起来。
丹药入手，温润。
一股精纯的药力波动若有若无。
张丹痴的眉梢动了一下，把丹药凑到鼻尖，轻轻一嗅。
“嗯？”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骤然迸出一道精光。
鼻子又用力吸了两下，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这……这药香……”
他猛地将丹药举到眼前，死死盯着。
丹体光滑，色泽均匀，宝光内敛。
“这……这这……”
他指着丹药，又指指林凡，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林凡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愈发惶恐。
“长……长老，是这丹药……有什么不对？弟子……弟子是真的尽力了，要是炼得不好，还请长老责罚。”
“不对？！”
张丹痴的声音陡然拔高，炸雷一般，震得林凡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他喵的叫不对？！这叫炼得不好？！”
他一把攥住林凡的肩膀，那力道，几乎要将林凡的骨头捏碎。
“小子！你老实跟老夫说！这……这是中品培元丹？！”
林凡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嘴上却还茫然着：“什么……什么中品啊？”
张丹痴的眼睛里简直在冒火，死死地锁着那枚丹药。
“色泽虽差了些，可这药力，分明就是中品！说！你小子到底是怎么炼出来的？！”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林凡暗道：演过了？不应该啊，我就拿了一颗中品出来而已。
他连忙换上一副既惊又懵的表情。
“长……长老，弟子……弟子真不知道啊！全是运气，侥幸，纯属侥幸！”
林凡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比真诚。
“可……可能是那堆药材里，正好有那么一两株年份足的？又或者……弟子瞎猫碰上死耗子，火候……火候蒙对了？”
“运气？蒙对了？！”
张丹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嘲笑一个天大的傻子。
他拿着那枚中品培元丹，翻来覆去地看，嘴里不停地念叨：“不可能……绝不可能……用那堆废料，就你这雏儿，炼出中品……这不合丹道！”
他再看向林凡时，那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狂喜与贪婪的眼神，是饿狼看见了肉，是赌徒摸到了天牌！
“小子……”
张丹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怎么也压不住。
“你……你之前说，你从未正经学过炼丹？”
林凡“老实巴交”地点头。
“是啊，长老，弟子就是自己瞎琢磨过几个丹方，这还是头一回开炉。”
“头一回……头一回就……”
“老夫懂了！老夫全懂了！哈哈哈哈！”
张丹痴猛地一拍大腿，眼中精芒爆射。
“你小子！你哪里是运气好！你分明就是一块万年不遇的丹道璞玉！炼丹奇才！”
“此等天赋……此等悟性……若能善加雕琢，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张丹痴心中已然拿定主意，今天就是绑，也要把这块璞玉绑在自己身边，亲自打磨！
他看向林凡，脸上挤出一个他自以为和蔼可亲的笑容，那笑容在林凡看来，却带着一股子不怀好意。
“林凡小子，老夫问你，你可愿……拜入老夫门下，随我修习丹道？”
与此同时，林凡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叮！特殊签到任务：丹道扬名（初级）已完成！】
【宿主成功展露丹道天赋，炼制出中品培元丹，获得丹堂首席长老张丹痴初步认可（评价：尚可，潜力巨大）！】
【任务奖励发放：【药性精通（初级）】，【丹炉亲和（被动）】已激活！【药王鼎（仿品，玄阶下品丹炉）】已存入系统空间！】
奖励到手！
可一迎上张丹痴那火辣辣的眼神，林凡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剧本不对啊！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拿个奖励，怎么就被这疯老头给盯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