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又究竟是谁呢？
千羽被留云借风真君看得有些不自在，礼貌地开口。
“真君，一直盯着我看，可是有什么事？”
留云借风真君这才回过神。
掌心松开时，玄色袖摆轻轻垂落，眼底的惊涛骇浪却未平息。
她冷哼一声，试图用惯常的清冷掩饰心绪翻涌，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僵硬。
“无事。只是瞧你这张脸，与一位故人太过相似罢了。”
“故人？”
千羽眉头微挑，心中掠过一丝疑云，面上却依旧挂着从容的笑意。
“不知是哪位前辈？若是有幸，或许我还能听旁人说起过。”
留云借风真君摇了摇头，镜片后的黑瞳沉了沉，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不在这个时代了，你们这些后辈，已经没人能记得他了。”
“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是谁。”
“哦，是这样啊。”
千羽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只是眼底的疑惑又深了几分。
留云借风真君垂眸理了理袖间的云纹，将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强压下去。
五百年前那场灾难的血色还在记忆里灼着，帝君亲口宣告的陨落，岂会有假？
可眼前人的模样、气息，甚至连挑眉时的细微神态，都与故人如出一辙。
但留云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他在面对自己时没有老友相见时的欣喜等情绪。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陌生与疏离。
留云定了定神，暗忖着等海灯节众仙齐聚，一定要找帝君问个清楚。
“那不知留云借风真君跟踪了我们这么长时间，是想做什么呢？”
千羽率先打破沉默，嘴角依旧挂着从容的笑意。
留云借风真君抬眼，方才的恍惚散去，又恢复了几分仙家的清冷傲气。
“哼，不过是瞧着申鹤那孩子心性单纯，怕她被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诓骗了。”
听着留云借风真君的话语，千羽不禁无奈一笑。
“有那位旅行者和她的伙伴在，难道您还有所顾虑吗？”
留云借风真君轻哼一声。
“那旅行者和她的伙伴虽可靠，但实力上还尚有欠佳。”
“本仙能感受得到，你的实力非常强大。”
“甚至......”
“比当时奥赛尔出现时的实力还要强上许多。”
留云借风真君说到这里，眼神不禁凝了凝。
“故而，为保她们安全，本仙必然随你们同行。”
“那您既然能感受得到，我的力量比当时的奥赛尔还要强。”
“那您肯定清楚，如果我要动手的话，仅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拦得住我的吧。”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众心来，反而要独自一个人跟着我们呢？”
千羽笑着问向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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