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得软，灵植园的篝火快燃尽，只剩星点火星飘在风里。
灵脉柱旁的石凳围了圈——林宇、赵辰、楚清月、璐瑶，四人难得坐齐，没提战事，却都没歇着。
赵辰蹲在石凳旁，手里攥着个灵果，啃得“咔嚓”响，汁水滴在衣襟上也不管：“娘的！明日我先冲，一剑劈了那晶煞炮！让它轰不出来！”
他啃完最后一口果核，往地上一扔，拍着大腿笑：“上次被那炮轰道观的仇，这次一起报！”
楚清月坐在石凳上，指尖捏着块软布，细细擦着银剑的剑刃——布上沾着灵脉尾水，擦得剑刃亮得映人：“我在坡口布三道符阵，第一道拦人，第二道破煞，第三道封他们退路，跑不了。”
她擦完剑，把布叠好塞进袖袋，摸出两张符纸夹在剑鞘上：“符都备足了，连炮口的晶煞符，我都算好怎么劈。”
璐瑶坐在林宇旁边，手里端着个粗陶壶，给每人倒了碗灵草茶——茶水泛淡绿，是灵植园的凝露草煮的，暖得贴手：“我守在阵眼旁，花王的根须缠紧了灵脉柱，护阵一裂，我立刻用共生术补，不让晶煞渗进来。”
她把茶碗递到赵辰面前，轻声补了句：“你别冲太前，炮沉，抬炮的弟子肯定有护着的，别吃亏。”
赵辰接过茶碗，仰头喝了大半，抹了把嘴：“知道！有你这话，我悠着点！”
灵葫从璐瑶袖袋钻出来，绕着陶壶飞了圈，青金纹路闪了闪——像是也想喝，璐瑶笑着倒了点在手心，灵葫凑过来小口舔。
林宇端着茶碗，指尖碰着碗沿的暖意，看了圈三人：“别怕，明天不是一个人打——清河道长守侧坡，张大哥盯后路，我们四个各守一块，连在一起，稳得很。”
他喝了口茶，茶水的暖顺着喉咙往下滑，压下了战前的急：“赵辰拦炮，清月封路，璐瑶补阵，我引灵脉气——我们一起守，丢不了灵脉坡。”
楚清月端着茶碗，轻轻碰了下林宇的碗沿：“嗯，一起守。”声音轻却稳，像她贴在剑上的符，扎实。
赵辰也举起碗，往两人碗上撞了下，“当”的响了声：“对！一起守！打完了，我请你们喝灵脉酿的酒！”
璐瑶笑了，也举起碗，碰了碰三人的碗沿——她的手还有点虚，碰的时候轻，却没抖：“我煮灵草茶等你们，打完了，大家都好好歇。”
花王的金纹在旁边亮着，淡金光洒在四人身上，暖得像裹了层灵纱。风扫过灵草，带着茶的淡香、剑的冷意、灵果的甜气，混在一起，是战前难得的松弛。
赵辰喝完茶，站起身，扛着铁剑：“我去坡口看看符阵，别让夜里的风刮歪了——你们坐着，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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