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亚看着他明显言不由衷的样子，心里那点疑惑反而变成了探究的兴致。
她想了想，忽然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然后很自然地侧过身，将小腿轻轻搭在床沿，这个姿势让她更放松地面对着苏羽。
“！”苏羽身体微微一顿。
苏菲亚似乎完全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在她看来，这和展示自己的尾鳍或者头发没什么区别。
她看着苏羽有些呆住的表情，反而觉得有点好玩，语气更轻松了：“喏，这样看得清楚些吗？不过我自己觉得，”她说着，还轻轻动了动脚尖，“好像还是我的尾巴形态更漂亮一些呢，鳞片在海水里会发光，游起来的时候线条特别美。”
苏羽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目光正落在苏菲亚自然放松的姿势上。
她侧坐着，小腿线条流畅，整个人透着一股毫无防备的天真。
然后他猛地清醒过来，轻轻摇了摇头。
完了！他在想什么？！
苏羽连忙把视线移开，看向窗户的方向，感觉脸上温度有点高。
苏菲亚等了几秒，见苏羽不说话，又好奇地问，“怎么了嘛？你还没说呢，到底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尾巴更好看。”
她这话问得真心实意，纯粹是出于对自己身体不同形态的美学探讨，完全没有苏羽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
也正是这种天真的直接，让苏羽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点。
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视线依然礼貌地停留在她脸上，认真回答：“都好看。”语气尽量自然，“尾巴很漂亮，现在的样子……也很美。”
他顿了顿，补充道，“很自然，很放松。”
这话说得诚恳，虽然耳朵还是有点红。
苏菲亚听了，眼睛弯了起来，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她又轻轻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些。“那你刚才干嘛那么紧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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