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灵剑录

第19章 心火焚天铸魔剑

林晓的身影在他身后一闪而逝,手中那燃烧着灰白心火的长剑,剑尖正滴落一滴迅速汽化的诡异液体。

他的目标明确——所有气息中带着“浊化煞气”的活物!

“拦住他!”有逆命盟的小头目惊骇大喊。

数名杀手和两具尸傀同时扑上,刀光剑影与腥臭的爪风将他笼罩。

林晓不闪不避,甚至没有施展任何精妙的剑招。他只是简单地挥剑、突刺、横扫。动作快得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灰白光影。每一剑划过,无论对手是用兵刃格挡,还是凭借尸傀之躯硬抗,接触的瞬间,兵刃会迅速失去光泽、变得脆弱,而那灰白心火便会如同附骨之疽般沿着接触点蔓延而上!

“啊——!”一名杀手格挡的钢刀被心火沾染,火焰瞬间窜上他的手臂,他发出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灵魂被灼烧的极致痛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在灰白火焰中迅速干瘪、炭化,却无法扑灭。

一具尸傀悍不畏死,合身抱来,想以蛮力锁死林晓。林晓反手一剑,刺入其胸口那隐约的能量结晶处。灰白心火顺着剑身疯狂涌入,那尸傀体内精纯的“浊化煞气”仿佛遇到了天敌,剧烈沸腾、冲突,仅仅两息之后,“砰”的一声闷响,尸傀胸口炸开一个碗口大的洞,黑血与碎裂的结晶四溅,庞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砸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高效,冷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净化”意味——以更极端、更暴烈的方式,焚毁一切异种能量与生命!

林晓在敌群中穿梭,所过之处,灰白心火零星绽放,留下一条由瞬间失去战力的尸体和痛苦翻滚身影铺就的路径。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定,左眼的青黑与右眼的金红交替闪烁,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开始溢出黑色的血迹——那是强行驾驭远超自身境界、且性质冲突的禁忌力量所带来的反噬,他的经脉和脏腑正在承受可怕的负担。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肉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中怒火与悲痛的万分之一。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戮,向眼前这些逆命盟的爪牙,收取黛玉重伤的第一笔血债!同时,以战养“魔”,用敌人的煞气与生机,作为维系这危险状态的燃料!

高台之上,燕王朱棣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住了座椅的扶手,指节发白。他死死盯着战场上那个状若疯魔、却展现出惊人杀戮效率的年轻身影,眼中的震惊已然被一种极度复杂的神色取代。

“心火铸剑,悲愤入魔……”他身旁,那一直沉默的灰衣老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沙哑声音低语,“殿下,此子……已踏上了绝路。这般强行攫取力量,如同手持双刃剑对敌,未伤敌,先伤己。他撑不了多久,要么力竭而亡,要么……彻底沉沦,化为只知杀戮的邪魔。”

燕王没有立刻回应。他看着林晓那双妖异的眼睛,看着他剑上那象征不祥的灰白火焰,看着他近乎自毁的战斗方式。这不是他欣赏的“霸道”与“征伐”,这是失控,是毁灭,是为了守护之物不惜化身修罗的疯狂。

但不知为何,这疯狂之中,竟让他感到了一丝……心悸,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为了在乎的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吗?

“那元婴刺客,”燕王忽然冷声开口,语气森然,“可能锁定?”

灰衣老仆微微闭目,旋即睁开:“一击远遁,气息已彻底融入北邙地脉浊气之中,难以追踪。但其功法路数……老奴觉得,与当年北元国师一脉的‘玄阴戮魂掌’颇有渊源,却又更为诡谲阴毒。逆命盟背后,水果然很深。”

“北元余孽?还是借尸还魂?”燕王眼中寒光凛冽,“继续查!另外……”他目光再次投向战场中那道癫狂的身影,“若他真能撑到力竭而未死……设法带回来。本王……要活的。”

“殿下?”灰衣老仆有些讶异。

“如此烈性的剑,毁了可惜。”燕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更何况,他此刻的状态,或许比我们更能‘感应’到北邙地下的某些东西。姑苏这局棋,需要一把能破开最硬甲壳的‘锤子’。”

就在这时,战场形势再变!

或许是林晓过于凌厉的杀戮引起了高阶存在的注意,又或许是那隐匿的元婴刺客暗中操控,一直围攻武松和柳阁主等人的尸傀与杀手突然改变了策略,其中超过一半的力量,如同潮水般分流,悍不畏死地朝着状若疯魔的林晓涌去!其中更夹杂着数名气息明显更强、眼中闪烁着更灵动狡诈光芒的头目人物,他们不再近身强攻,而是游走外围,不断投掷出各种阴毒暗器、喷洒腐蚀毒雾,更有人开始低声吟唱起拗口的咒文,试图以邪术远距离干扰、迟滞林晓的行动。

显然,逆命盟改变了策略,要将这个突然爆发的、不可控的威胁,优先绞杀!

压力陡增!林晓周身的灰白心火波动得更加剧烈,他挥剑的速度依旧很快,但每一次格挡、每一次突刺,身体的震颤都更加明显,口中溢出的黑血也越来越多。他的眼神时而疯狂暴戾,时而闪过一丝挣扎的清明,那是残存的自我在与不断滋长的毁灭欲望搏斗。

“系统……”在意识的最深处,一丝微弱的清明发出呼唤。

【……宿主……强制唤醒深层意识防护……能量紊乱度97%……建议立刻脱离战斗……寻找安全地点尝试剥离“心火魔种”……否则……三刻钟内……宿主将永久性神魂受损或彻底魔化……】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促与无力。

三刻钟……

林晓挥剑荡开一片淬毒的铁蒺藜,灰白心火将它们在半空中烧成铁水。他抬头,望向北邙的方向,眼中疯狂与清明交织。

“不够……”他嘶哑地自语,“这点利息……远远不够……”

他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决绝的方式,去那座吞噬了姑苏灵秀、伤了他至亲的魔窟,讨一个公道!

心火,在他体内燃烧得更旺了。那丹田漩涡中心的暗红魔种,跳动得愈发急促,仿佛一颗渴望更多鲜血与毁灭来喂养的……邪恶心脏。

虎丘的夜,因这柄由心火与悲愤铸就的“魔剑”,而变得更加血腥与莫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在敌群中燃烧自己、亦在焚烧敌人的年轻身影上。无人知晓,他这把剑,最终会斩向何方,又会将他自己,带往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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