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池饭饭扯了扯栖小萤的衣袖。
栖小萤依然沉默着。她握着袜子的手没有松开，但也没有递出去。
调皮精灵等了几秒，见栖小萤没有反应，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它又往前飞了一点。
几乎要贴到栖小萤脸上。
“你怎么不说话呀？”
她歪着头，语气依然轻快。
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
“是不愿意给我吗？”
栖小萤还是没有回应。
调皮精灵忽然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在纠结规则呀？”
栖小萤瞳孔微缩，池饭饭也倒抽一口凉气。
她知道规则？
调皮精灵绕着两人飞了一圈，最后停在栖小萤正前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
“那你们现在要怎么办呢？给，还是不给？”
“嘻嘻，真有意思！”
其实在栖小萤看来，规则八只是说让她们不要拒绝。
但也没说一定答应。
她们完全可以无视规则八，按照规则七的处理方式。
直接将调皮精灵无视到底。
但是，这调皮精灵，居然知道规则。
那岂不是说，规则对她，或许也适用？
栖小萤的视线却缓缓移动，落在了旁边那张金属桌子上。
桌子上，那件没有亮片的哑光外套，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调皮精灵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它凑得更近，几乎要碰到栖小萤的鼻尖。
就是现在。
栖小萤动了。
左手猛地伸出，不是去递袜子，而是一把抓住空中悬浮的调皮精灵！
“诶？！”调皮精灵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愣了一下。
同时，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顽皮精灵给按在那个没有亮片的外套上。
“你要做什——啊啊啊啊！！！”
外套接触到调皮精灵的瞬间，异变陡生！
哑光外套仿佛活了过来，布料如触手般自动卷曲、包裹，将尖叫的调皮精灵整个吞了进去。
调皮精灵的惨叫声从布料中传出，却迅速变得沉闷、遥远。
紧接着，外套连同里面的精灵开始发光，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噗”的一声，如同气泡般消失在了空气中。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池饭饭目瞪口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和栖小萤空着的双手。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老大...它、它死掉啦？”
栖小萤没有立刻回答。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
【女武神的认可】留下的标记还在，而且正在移动——向上。
很快，她感受到了标记的位置。
栖小萤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还活着，在顶楼。”
她之前探索顶楼时什么都没发现，不是因为那里真的空无一物，而是入口被巧妙地隐藏起来了。
“走。”栖小萤抓起那双旧袜子塞进背包，转身朝楼梯口走去，“去顶楼。”
两人沿着楼梯迅速向上。
这一次，铃铛声没有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