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老鼠窝里藏赃物,揪出老刁奴!
鼠患算是叫柳念薇的法子给摁下去了。府里消停了两天,大伙儿都夸大小姐是“小神仙”。可这神仙事儿还没完——挖老鼠洞逃出来的,不止是死耗子。
后罩房西头那间堆破烂的耳房,墙根底下叫婆子们刨出个老大的鼠洞,深得很。刘嬷嬷带着人,一铲子一铲子往下挖,挖出来的土里混着炭灰和碎布头子,瞧着就不对劲。
“嬷嬷,您瞅瞅这个!”一个婆子从洞深处掏出个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沉甸甸的。
刘嬷嬷眼皮子一跳,接过来上手一掂量,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急着拆,先问:“这洞挨着谁的屋?”
旁边管事的忙回:“是浆洗房周婆子住的那间耳房。”
刘嬷嬷脸色沉了,三两下解开油布包的麻绳。油布一层层剥开,露出里头的东西——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底下压着两支赤金簪子,一对水头不算顶好但绿莹莹的翡翠耳坠。
周围“嗡”一声,婆子们眼睛都直了。
“再挖!”刘嬷嬷声音发紧。
果然,没挖几下,又起出来两个油布包。一个里头是几件小孩的金银长命锁、手镯,另一个裹着几卷颜色鲜亮的绸缎料子。
东西立马送到了沈氏跟前。柳承业今儿休沐,也在暖阁里,正拿着个拨浪鼓逗柳念薇玩儿。刘嬷嬷把三个油布包摊在光线下,里头的东西明晃晃的,扎眼。
沈氏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是……从周婆子屋外墙根鼠洞里挖出来的?”
“回夫人,千真万确。”刘嬷嬷低声道,“洞挖得深,油布裹得严实,绝不是老鼠胡乱叼进去的。”
柳承业拿起一锭银子,翻过来看底,光溜溜没印记,是私银。他又拈起一支金簪,簪尾有个极小的划痕,像是故意做的记号。“这东西来路不正。”他声音冷了八度,“去,把周婆子叫来!”
柳念薇本来在啃自己的小拳头,闻到摊开的东西飘过来一股子淡淡的味道,小鼻子抽了抽。
【咦?这味儿……】她心里嘀咕,【怎么有点像以前李姨娘熏衣服用的那个香?凉丝丝的,带点梅花气。这料子上沾得还挺明显。】
她这小心思,屋里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沈氏和柳承业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谱。刘嬷嬷更是头皮一麻——李姨娘!又是她!
周婆子被两个粗使婆子架进来时,手上还湿漉漉的,带着皂角味。她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可一抬眼看见地上摊开的东西,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唰”地没了血色,腿肚子转筋,要不是有人架着,当场就能瘫成一滩泥。
“周婆子,”沈氏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这些东西,从你屋外墙根底下挖出来。你说说,怎么回事?”
周婆子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舌头都打结了:“夫、夫人……老奴不知啊!定是……定是那些该死的老鼠,不知从哪个富贵窝里叼来,藏在洞里的……老奴天天浆洗,哪见过这些金贵东西……”
【老鼠叼的?】柳念薇心里嗤笑一声,【老鼠成精了?还晓得用油布打包埋三尺深?那你窗户底下左边数第三块砖,松动的,后头藏着个蜡封的小竹筒,里头那几张记着‘某年某月收金簪一对’的纸条,也是老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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