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揭穿作弊阴谋，大哥安心应考！
自那日柳念薇预警王家宴请可能包藏祸心，柳承业便如临大敌，将长子柳彦卿的院落守得铁桶一般。不仅回绝了所有不必要的社交，连府中下人靠近柳彦卿的书房，都要经过严密盘查。柳彦卿自己也彻底沉下心来，闭门苦读，心无旁骛，只待秋闱到来。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魑魅魍魉，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块到嘴边的肥肉——或者说，是有人不愿见到永安侯府的嫡长子顺顺利利步入仕途。
这日，柳彦卿正在书房中默写《礼记》，力求一笔一划尽显功底。忽有小厮在门外低声禀报：“大少爷，门房传话，说外头有一位自称是‘青松书院’同窗好友的人求见，说有紧要文章想与少爷切磋。”
柳彦卿笔尖一顿，眉头微蹙。“青松书院”是他早年读书之处，同窗不少，但各自分散后联系并不多。此人偏在此时上门，又言明“紧要文章”，未免有些蹊跷。想起父亲的叮嘱和妹妹的预警，他心生警惕。
“来人叫什么名字？相貌如何？”他隔着门问。
“回少爷，那人说他姓赵，单名一个‘勉’字，看着二十出头，书生打扮，说是与少爷同年入院，住同一斋舍。”
赵勉？柳彦卿在记忆中搜寻，确有这么一个人，印象中是个家境寻常但颇为勤奋的学子，只是交情并不深厚。若真是他，倒也可能。但……时机太巧了。
“你去告诉他，就说我备考紧要，不便见客。若真有文章切磋，可留下名帖文章，待我考后再细细拜读。”柳彦卿谨慎地回道。
小厮应声去了。没过多久，却又回来了，声音带着些为难：“少爷，那赵公子不肯走，说……说此文关乎此次秋闱风向，务必当面交予少爷，还说……耽误了少爷前程，他担待不起。”
“关乎秋闱风向”？柳彦卿心中一凛，疑窦更深。他搁下笔，沉吟片刻，对侍立在旁的另一个贴身小厮砚台低声道：“你去前头，悄悄看一眼，看那赵勉身边可还有旁人？神态举止如何？”
砚台机灵，领命而去。片刻后回转，低声道：“少爷，小的看了，确实只有赵公子一人，穿着半旧的蓝衫，看着有些焦急，不停搓手，在东侧门房前来回踱步。不过……”砚台压低了声音，“小的瞅见他袖口里，似乎露出一点明黄色的绢角，不像寻常书生用的东西。”
明黄色绢角？柳彦卿心头一跳。明黄近赤，虽民间不禁，但普通书生用此色做书卷或书信衬里，仍显僭越和古怪。除非……那东西本身就“不同寻常”。
疑云重重。柳彦卿直觉这是一个陷阱。他本想直接让门房将人轰走，但转念一想，若对方真有阴谋，今日不成，未必不会有下次。不如……
他招手让砚台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砚台点点头，快步出去了。
约莫一盏茶后，在前院处理庶务的柳承业，被砚台以“大少爷有要事相商”为由请到了柳彦卿的书房附近的一处僻静暖阁。而柳彦卿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一名稳重老成的长随，亲自来到了东侧门房。
那赵勉果然还在，一见柳彦卿出来，脸上立刻堆满笑容，疾步上前：“彦卿兄！许久不见，冒昧打扰，实在是事出有因！” 他神态热络，眼神却有些闪烁。
柳彦卿拱手还礼，语气疏离但客气：“赵兄客气。只是小弟正值备考，家父严令静修，不便久谈。赵兄说有紧要文章？”
“正是正是！”赵勉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普通青布包裹的长条状物品，看似是一卷文稿，但他动作间，柳彦卿眼尖地瞥见，那青布包裹之下，隐约透出一抹刺眼的明黄。赵勉将包裹往前递了递，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彦卿兄，此乃小弟机缘巧合所得，关乎此次秋闱策论之要旨，乃至……乃至可能涉及考题风向！你我同年之谊，不敢独享，特来与兄台共参！”
柳彦卿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适当的好奇与警惕：“哦？竟有此事？赵兄从何得来？此等机密，岂是寻常人能窥探的？”
赵勉眼神飘忽了一下，含糊道：“这个……自有门路。彦卿兄放心，绝对可靠！只要兄台将此文熟记于心，此番秋闱，必能高中魁首！到时……莫忘了提携小弟一二。” 说着，就要把包裹塞到柳彦卿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