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还给自己带了未出世的孙儿回来,可真争气啊。
不过……
文老夫人突然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随意坐在椅子上的宁苒……
毫无丈夫要归家的欣喜,仿佛自己置身事外似的……
文老夫人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喜,反正儿子要回来了,有人能替她撑腰了。
她板着脸,用许久没用过的严肃语气教育道,“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庸儿马上就要回家了,你还不赶紧起身侍候着,一点儿眼力架儿都没有。以后拿不住自己丈夫的心,那都是你活该!”
宁苒闻言,翻了她一个巨大的大白眼,站起来,用手指着文老夫人的鼻子骂道。
“老虔婆,你是觉得你儿子回来你有撑腰的了,是不是?敢对我这样说话?
他在外天天美人相伴,颠鸾倒凤的不害臊,留我自己在家里看你皱巴巴的老脸。
我天天看到你那张虚伪的脸就恶心,就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早就被我看透了!
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早把你弄死了。
你以为你的好日子要来?
等着吧,老登,你儿子回来才是你受难的开始呢!”
文老夫人被惊的说不出话来,自己和儿媳虽然相处的一般,但这些日子也算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突然这样不留情面地把脸皮撕破了?
她又是怎么知道庸儿在外有了别的女人的?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文老夫人被骂得脑子发懵,看着周围下人诧异的眼神,她气的的胸膛一起一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宁苒手指一弹,不就一口气嘛,非提着干嘛,上不来干脆就别上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欢喜的进来禀报。
“将军回来啦!将军回来啦!将军带着一个有身孕的女子回来啦,老夫人!”
话音刚落,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咚”得一声晕倒了过去。
宁苒给昨儿使了一个眼色。
最近被养的很好的昨儿声如洪钟,
“不好啦,老夫人被将军带回来的女人气死过去啦!
不好啦,老夫人被将军带回来的女人气死过去啦!
快喊大夫来看看啊!
大夫!大夫!”
婉蓉和文子庸刚走到庭院,就清晰得听到了这一嗓子。
不仅他们听到了,文府前后左右竖着耳朵的邻居们也听到了。
文府的门口瞬间围满了探头探脑的人。
婉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随即她双眼含泪委屈地看向文子庸。
文子庸听闻母亲昏倒,没来得及顾上婉蓉,松开她的手便向内厅跑去。
文子庸一进内厅,首先看到的不是晕倒在地上的文老夫人,而是坐在厅内中央,表情看起来很是肃穆的宁苒。
少年夫妻,刚成婚的时候他也是很欣喜的。
妻子秀外慧中、美丽大方、家世显赫,他满怀爱意将她迎娶归家,做的是愿守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的梦。
可现在,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