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动作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唔 ——”
绮梦被这一下撞得轻吟出声，尾音却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压抑的呜咽。
她抬手推了推身前男人的胸膛，掌心触到他温热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像擂鼓般震得她指尖发麻。
青梧捉住她推拒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后，用自己的腰带牢牢缚住。
丝绸摩擦着肌肤，带来一阵战栗的痒。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喘。
“早告诉你…… 别对他抱太大期望。”
绮梦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颈间。
铜镜里映出她狼狈的模样：鬓发散乱，唇瓣红肿，眼底蒙着一层水雾，却偏偏透着一股子不肯屈服的倔强。
而青梧的脸就映在她身后，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平日里温润的眉眼此刻覆着一层偏执的红。
“你......混蛋......”
男人吻在她的脖颈上，声音低沉：“难道你不想看他亲手杀死最爱的人吗？”
绮梦抗拒的动作一顿，垂眸掩住眼里的得逞。
她想，她当然想。
因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看到了她的未来、花界的未来。
她早就恨死帝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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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有道，鸿蒙初开，始分六界。
神居九天，仙守云阶，花主四时，妖潜幽域，魔镇炼狱，凡居尘寰。
万年前仙魔大战后，仙族折损过半，残余部众并入神界，才有了如今的水云天。
四千年前，花界并入神界，花神绮梦与天帝之子帝戎在三生石前盟誓，许下诺言。
本以为两界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融洽起来，却不想一切都在帝戎下凡历劫后改变了。
本该历完情劫便归位的神子，竟在人间动了真心。
那个叫薛千芸的凡人女子，不过是凡俗巷陌里一株不起眼的菟丝花，帝戎却甘愿承受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将人裹在仙泽里闯过南天门。
“本君要解除婚约。”
他站在凌霄殿前说这话时，周身雷火未熄，护着身后的凡人，将绮梦、花界的脸面尽数踩在脚下。
镜中光影骤变，诛仙台的风卷着罡气。
薛千芸白衣猎猎站在崖边，背后是黑压压的天兵。
她望着台下的帝戎笑，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卷走：“神凡殊途，我不该来的。”
纵身跃下时，帝戎撕心裂肺的嘶吼震得云层翻涌。
再后来，帝戎顺利继位天帝。
而花界递上去的文书总被压在最底，冬日里护着花芽的仙障开始出现裂痕，有花灵冻死在初雪天，消息却传不到天帝殿。
镜中最后定格的，是下一次大战的场景。
绮梦连同花界都被他厌烦，彻底沦为战场上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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