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归来:我持青铜戒踏道成圣

第6章 首回地球,恍如隔世

将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掰成碎屑,分给那个总在篝火旁抽噎的孩子,韩小羽看着他把碎渣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连沾在掌心的粉末都舔得干干净净。族人们正围着木老,七手八脚地把大米倒进掏空的树洞里——那树洞被熏得漆黑,是他们世代储存过冬干肉的“粮仓”,此刻却铺上了新鲜的芭蕉叶,用来衬垫这袋雪白的“仙米”。

木老捧着那瓶碘伏,像捧着团跳动的火焰,非要贴身藏在兽皮袄里。粗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塑料瓶身,仿佛那透明的容器里藏着驱邪避祸的符咒。他原本佝偻的背挺得笔直,连说话都添了几分底气:“有这仙物在,下次再有娃被树枝刮伤,就不用嚼草药敷了……”

“先生,您……还会走吧?”石夯瓮声瓮气的声音打断了木老的絮叨。他手里攥着那把工兵铲,铲头被他用青石磨得锃亮,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这个平日里能徒手掰断树枝的汉子,此刻眼神里竟藏着一丝孩童般的惶恐,“要是您走了,这‘仙火’(打火机)熄了,我们……我们怕是再难生出火来……”

韩小羽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触感坚硬得像块未经雕琢的岩石,能清晰感受到肌肉下紧绷的筋骨。“放心,我会回来的。”他的声音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打火机省着用,钻木取火的法子要天天练,熟了比什么都可靠。记住,‘仙物’救不了一世,自己学会的本事才是根。”

石夯似懂非懂地点头,喉结滚动了两下,却把工兵铲抱得更紧了,铲柄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

夜色像浓稠的墨汁,渐渐铺满了整片山林。族人们蜷缩在篝火旁睡下,彼此依偎着取暖,鼾声里夹杂着孩童的呓语。石夯和两个壮年汉子守在外围,背靠着粗壮的树干,手里紧紧攥着石斧和工兵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密林深处——那里偶尔传来几声妖兽的低吼,像在黑暗中窥伺的饿狼。

韩小羽靠在一棵老橡树下,望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这些人活得像野草,在蛮荒的洪荒里挣扎求生,却有着最坚韧的根。他知道自己不能久留,辅导员的消息还在手机里堆积,毕业照的时间眼看就到了,地球的生活像一张无形的网,还牢牢地罩着他。

他再次握紧食指上的青铜戒,集中精神想着宿舍窗台上那盆快枯死的多肉。戒面的蓝宝石应声亮起,微光比来时更柔和,像一汪沉静的湖水,映出宿舍熟悉的景象。

“走了。”他在心里默念,目光扫过篝火旁熟睡的人们,最后落在木老那顶花白的头发上。

熟悉的拉扯感如期而至,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像被投入漩涡,骨骼与血肉都在微微震颤。耳边是青铜戒发出的低沉嗡鸣,眼前闪过两界交织的碎片——洪荒的树影与地球的路灯重叠,妖兽的嘶吼与汽车的鸣笛交织,潮湿的草木气息被尾气的味道取代,最后归于一片温暖的黑暗。

……

“唔。”

韩小羽猛地睁开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油墨香。他发现自己正趴在宿舍的书桌上,胳膊压着一张皱巴巴的毕业答辩稿,纸张边缘被压出了深深的折痕。窗外天已微亮,晨跑的学生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带着塑胶跑道特有的摩擦声,还有几声清脆的鸟鸣,是校园里常见的麻雀。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早上六点零三分,电量还剩百分之三十七。

他抬手揉了揉发麻的胳膊,指尖触到冰凉的桌面,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洪荒的篝火温度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兽肉的腥膻与草木的清香,可眼前却是熟悉的宿舍:墙上贴着的乐队海报已经褪色,主唱的脸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白;桌上堆着没喝完的可乐罐,拉环还敞着,里面的气泡早就散尽了;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浮尘在光里缓缓游动。

恍如隔世。

这个词毫无预兆地钻进脑海,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不过是离开十几个小时,却像熬过了半辈子。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木老脸上每一道被岁月刻下的皱纹,沟壑里积着的尘土;石夯握着工兵铲时,手背暴起的青筋像老树根;还有那个孩子接过饼干时,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属于那个年纪的谨慎——那是被饥饿和恐惧磨出来的警惕。

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镜中的人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除此之外,和离开前没什么两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洪荒泥土的温度,指尖还能感觉到青铜戒那独特的冰凉纹路。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室友发来的消息,带着个夸张的感叹号:“小羽你总算活了!辅导员刚才在群里@你三次了,说上午九点要拍毕业照,你再不出现,就只能把你p上去了!到时候给你p个奥特曼头套!”

毕业照……韩小羽这才想起,今天是学院统一拍毕业照的日子。他赶紧翻出衣柜里的学士服,黑色的绸布有些僵硬,领口的流苏蹭着脖子,有点痒。他手抖着系上领带,手指却有些生疏——在洪荒待久了,习惯了徒手撕扯兽皮,竟忘了这种“文明”的系法,打了三次才打出个像样的结。

收拾东西时,他摸到背包角落里那团沾着洪荒泥土的t恤。土黄色的污渍像块顽固的印记,散发着淡淡的腥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扔,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了衣柜最底层,压在几件旧毛衣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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