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柳长春眼中精光一闪，“敢问道友师承何方？能有如此精妙的低阶丹方传承，想必令师门在丹道一途，必有独到之处。”
高飞微微一笑，避重就轻：“师门隐世已久，名号不提也罢。倒是柳大师，药王谷乃南域丹道魁首，底蕴深厚，想必高品丹方如云，岂会在意我区区几种低阶丹方？”
柳长春抚须，叹了口气：“道友有所不知，丹道浩瀚，各有所长。即便是低阶丹方，能推陈出新，精益求精，亦是难能可贵。不瞒道友，老夫对贵商会那‘百草蕴脉丹’的配伍思路，颇感兴趣，似有古法‘温脉’之道的影子，却又更加温和高效……不知，可否与道友探讨一二？”
他这番话，算是摆出了交流的姿态，但也暗含试探——你想在玄叶城卖独门丹药，总得亮出点真东西，或者……付出点代价。
高飞心知肚明，对方是想摸自己的底，甚至可能想获取丹方。他早有准备，从怀中（实为从双穿门空间）取出一枚玉简，放在桌上。
“柳大师既有此雅兴，自无不可。这玉简中，记录了‘百草蕴脉丹’的基础丹方原理，以及其中关于‘君臣佐使’配伍的一些粗浅见解，权当与大师交流。”高飞淡然道，“至于完整的丹方与核心手法，乃师门不传之秘，还请大师见谅。”
他给出的，是一个经过删减和理论化处理的版本，足以显示其丹道理念的独特与高明，让人知其然，却难以完全复制其然，更无法得知最关键的几味辅药的处理细节和火候掌控秘诀。
柳长春眼睛一亮，连忙拿起玉简，神识沉入。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了惊叹与思索交织的神情。
“妙！原来如此！以‘地元藤’温和药性为主，佐以‘三花草’的轻微刺激，形成循环滋养……这思路确实精妙！虽未见全豹，已可管中窥豹！高道友，令师门在丹道上的造诣，果然不凡！”柳长春感叹道，看向高飞的目光，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真正的重视。
能随手拿出这等蕴含古法精义的理论心得，且如此年轻，修为深不可测，这位高道友背后的“师门”，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和强大。
“柳大师过奖了。”高飞谦虚一句，话锋一转，“我万宝商城，无意与药王谷争夺高端市场，只愿在低阶丹药与材料回收上，为玄叶城武者提供多一个选择，大家各行其道，互补共赢，不知柳大师意下如何？”
他这是在划界限，也是给台阶。
柳长春深深看了高飞一眼，沉吟片刻，终于缓缓点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高道友快人快语。不错，市场广大，各有侧重。只要遵守规矩，公平竞争，自然是好事。我药王谷，也乐见有新的同道加入，共同繁荣南域丹道。”
这次会面，在高飞有分寸的展示实力（丹道理念）和明确表态（不碰高端市场）下，达成了微妙的平衡。药王谷暂时默许了万宝商城在低阶领域的扩张，但也将高飞及其背后可能存在的“师门”，列入了需要高度关注和谨慎对待的名单。
高飞达到了初步目的——在玄叶城站稳脚跟，并获得了药王谷事实上的“默许”。而柳长春，则得到了一些启发，也摸清了对方暂时的底线。
两人又看似融洽地交流了一番丹道轶事，高飞才起身告辞。
离开药王谷分部，高飞骑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那古朴的牌匾，心中暗忖：“默许？恐怕只是暂时的。等我的回收网络铺开，收集到足够多的高阶材料，炼制出更高品级的独门丹药时……这平衡，就该打破了。”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