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联系时舒,对她说这件事时,完全没有提到时屿,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让这一家人吵架。
虽然时屿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实质性的行为,但南栖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很感兴趣,说话的时候会刻意压低声音,哄小孩似的。
如果是个正常的男人,南栖或许还会觉得没什么,可这事是时星星的爸爸,一个已婚男人,甚至他的孩子时星星就在这座房子里。
南栖越想越觉得委屈。
这种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说,她不想告诉父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也不能告诉时舒让他们夫妻产生嫌隙,学校里的同学大部分都回家了,最好的朋友郑笑笑忙着谈恋爱,去了南方旅游,南栖不想打扰她。
她独自一人收拾着行李,鼻尖越来越酸,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滴到了衣服上。
她叹息一声。
明天就能回家了,再也不会见到那个恶心的男人了,南栖,别哭。
今晚她睡的不太好,甚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她梦到在那个影音室里,那个叫时屿的男人圈住了她,“我对你很感兴趣,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南栖奋力挣扎,但还是挣脱不开,“我不要,我不想,你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找上我。”
时屿无所谓的道:“那有什么?我可以离婚,你不是喜欢时星星吗,我让你当他的后妈,怎么样?”
南栖直接被吓醒了。
她睡的很早,以至于现在是早上五点,却没有什么睡意。
手机早早就已经关成了静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
南栖没有回拨回去,她的心乱糟糟的,更何况做了一个那么恶心的梦,不想去探究这个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了。
她打开了宿舍的灯,看着手机里下午回家的车票,心里安定了不少。
上午九点,她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在去车站之前,她还需要去商场买些本地的特产回去,家里的亲戚多,还得买些给小孩的伴手礼,最重要的是她的绘板,做了这么多天的家教,绘板的钱早就攒出来了,她要提前买下它。
深吸了一口气,走出校门,看到了熟悉的车后她目光一顿,车里走下了一个南栖这辈子都不想见的人。
来人穿着白色衬衫,柔软的黑发随着清晨的柔风微微翘起,他有一副好皮相,来来往往的人总是将欣赏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如果是以前的南栖,或许也会满眼欣赏的感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而如今的她,冷着脸拉过行李箱,打算绕一点路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时屿却不能轻易放过她,他知道有些误会还是越早解释清楚越好。
他走近她,视线凝在她有些肿起的眼睛上。
小姑娘全副武装,围巾将鼻子以下的部位拢得严实,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尾有些微红的眼睛。
她哭了吗?
时屿的嘴唇抿平,他好像把人给惹哭了。
看到小姑娘拖着行李箱,用警惕的目光看向自己,他舒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一些,“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