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时屿走进咖啡厅之前,南栖看到了那堆雪里的树枝,如果是雪落在自己身上还好,那个树枝打在身上的确会受伤,时屿也是好意才把她拽到怀里的。
总之这是一个稀里糊涂的误会,但误会嘛,只要解开就好了。
她的解释让时屿再次笑了声。
南栖想,这人的脾气还真是好,就算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任何怒意,反倒细声细语的跟她道歉。
仔细想想,如果时屿没有时星星的爸爸这层身份靠近她...她也不是很抬眼。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揭过了。
时屿将准备好的信封递给南栖,南栖不明所以的接过,打开信封看到了几张显眼的红票子。
南栖抬眼看他,“这是?”
“时舒说,你没有收上一节课的家教费,这是她托我给你的,还有最近一段时间你还额外照顾了星星,多的那些当做奖金。”
说是奖金,这也太多了一点...
南栖大概的看了一眼,应该有五千块。
“太多了,我不能要。”她将信封推还回去,在半路却被按住,时屿的语气诚恳,“你就收下吧,时舒那人这两年赚了不少钱,而且你最近照顾时星星确实辛苦,这是你应得的。”
准备这信封的人应该事先想过,这里的钱虽然有些多,但还没有多到让南栖惶恐的地步,应该是料定了只要再劝劝她就会收下。
时屿将信封往南栖的方向推了推,“而且你快要毕业了吧?用钱的时候应该很多,这些钱不算什么,你如果不收下,我没办法和时舒交差。”
他话锋一转,“还是说,你还在怨我隐瞒你这件事?”
南栖最后还是收下了这个信封。
“帮我谢谢时女士。”
时屿莞尔,“我会的。”
得知南栖是下午的车,提前出校门是为了给家里的人买伴手礼,时屿提出了开车载南栖去买,南栖答应了。
从咖啡厅出来,时屿将南栖的行李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里,看着他的动作,南栖觉得一个小时之前的自己绝对不会和时屿这样和谐。
时屿将车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南栖没有再戴围巾,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
车子发动的时候,南栖看着路边的雪,恍惚了一瞬,“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她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或许自己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豪车,外面的积雪,车窗上的雾气,还有身边那个相貌优越的男人。
这一瞬间的恍惚过去,南栖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时屿笑出了声,带着些沙哑的质感,像羽毛擦过耳廓,“小栖老师,你在向我搭讪吗?”
南栖抿唇,“没有。”
笑够了,时屿认真的回答了南栖:“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市,只有在两个月前,才断断续续的来这边出差工作,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学校附近,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是没见过的。”
“不过我很庆幸能出现在这座城市,否则就见不到小栖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