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杀手靠签到在民国封神

第127章 如履薄冰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法租界的街道已经有了声响。黄包车的铃铛、早点摊的叫卖、主妇们在水槽边洗衣的哗啦声,这些日常的声音像一层薄纱,笼罩着这座刚刚苏醒的城市。

听雪轩的店门吱呀一声推开。茯苓今日的装扮格外素净——半旧的阴丹士林蓝布旗袍,外面罩着浅灰色的开司米薄毛衣,头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个髻。唇上只点了极淡的胭脂,像清晨花瓣上残留的露水。

她手里拎着藤编菜篮子,篮子里放着油纸包好的豆腐和几根鲜嫩的青菜,油渍在纸上晕开浅浅的痕迹。锁好店门,转身融入人流时,她的步速不疾不徐,目光平和地扫过街道两旁。

然而就在踏出店门不过十步,【反监视预警】被动触发了。

不是尖锐的刺痛,是更隐晦的感觉仿佛监视者的视线并非牢牢锁定,而是在众多目标中不经意地扫过。

茯苓的心脏微微收紧,面上神色丝毫未变。她甚至微微侧头,被路边新开的西点店里飘出的奶油香气吸引。目光在那装饰着彩色糖霜的蛋糕橱窗上停留了片刻——这个自然的动作,让她眼角的余光得以更自然地扫过身后。

没有发现明显的盯梢者。街道上的人们行色匆匆,各有各的目的地。但那种被“扫描”的感觉,并未消失。

经过十字路口时,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巡捕正懒洋洋地靠在电线杆旁。当茯苓走过时,那巡捕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例行检查般的审视,随即又漫无目的地移开。

不远处,推着自行车的邮差低头整理着信件,车后座上绑着沉重的邮包。但在茯苓经过时,邮差的动作有极其短暂的停顿,眼角的余光瞥向了她的方向。

还有靠在墙角打盹的老乞丐,在街对面擦拭橱窗的店铺伙计,提着公文包步履匆匆的洋行职员……

每一个都看似普通,每一个都有合理的身份。【反监视预警】那持续不断的微弱反馈,像背景噪音一样提醒着茯苓:她和这条街道上的许多人,都正处于无形的、低强度的监控之下。

这不再是针对特定目标的盯梢,是环境监控。像在鱼塘里布下细密的网,不急于收网,只是静静地等待哪条鱼会撞上来。

“清单开始发挥作用了。”茯苓心中了然。影佐的那份“异常行为特征清单”,已经发到了基层。这些遍布街头的巡捕、邮差、甚至是被临时利用的线人,他们的任务不再是精准识别“敌人”,而是机械地、广泛地记录下任何可能符合清单描述的行为。

一个独身的年轻女性,经营生意清淡的旧书店,在清晨出门采购——这本再正常不过。但或许在某个接受了新指令的巡捕眼中,“独身女性”、“频繁固定时间出门”、“目的地明确”,这些特征组合起来,已经足以引起一丝微弱的“兴趣”。

茯苓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路线。她没有去最近的小菜场,而是多绕了半条街,走进更大、人流更杂乱的室内菜市场。

市场里气味混杂:鱼腥、禽类的粪臭、蔬菜的泥土气、还有熟食摊飘来的卤水香味。她在不同的摊位前驻足,与摊贩讨价还价。

“老板娘,今天的小白菜新鲜,来两斤?”卖菜的老妇人满脸堆笑。

茯苓蹲下身,指尖拂过菜叶。叶片上还挂着晨露,凉意透过指尖传来。“有点老了,”她摇摇头,声音很轻,“根都粗了。”

“哎呀,早晨刚进的货,哪里老了……”老妇人还想推销。

“那来一斤吧。”茯苓妥协似的说,从钱包里摸出几个铜板。铜板在掌心微微发烫——是刚才紧张时攥出的汗。

在买鱼的时候,她借着等待摊主刮鳞的机会,看似随意地靠在摊位旁的柱子上。木柱因为常年被水汽浸润,摸上去又凉又滑。目光扫过市场入口——那个之前靠在墙角打盹的乞丐,不知何时也晃悠到了菜市场门口,蜷缩在不显眼的角落。

但那双眼睛不再浑浊。机警地扫视着进出的人流,像猎犬在嗅闻空气里的气味。

“果然。”茯苓心中冷笑。连乞丐都被发动起来了。这张监控网,织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密、还要底层。

买完鱼,摊主用草绳穿过鱼鳃系好。鱼还在挣扎,尾巴拍打着油纸,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茯苓接过时,手指碰到冰冷的鱼身,鳞片在晨光下泛着银灰色的光。

采购完毕,她没有多做停留。拎着沉甸甸的菜篮子——里面除了豆腐青菜,还有鱼、一小块猪肉、几根葱——沿着另一条稍远的街道返回听雪轩。

一路上,那种被“扫描”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微弱,却持续不断,像夏日里挥之不去的蚊蝇,令人心烦意乱。

路过烟纸店时,老板正在门口扫地。竹扫帚划过青石板,发出沙沙的声响。看见茯苓,老板抬起头,咧嘴笑了笑:“老板娘早啊,买这么多菜?”

“家里来客。”茯苓也笑了笑,笑容恰到好处的温和,“您忙着。”

“好嘞,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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