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月底，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说放完国庆假回来就要进行第一次月考了。
瞬间得知消息的同学们个个笑苦连天，怨声载道。
“说实话，我感觉刚考完开学考。”
“我也这么感觉。”
“别感觉了，多刷题找点写题手感吧。”季南泽头也不抬道。
“谁不想啊，关键是真学不会。”高乐摆烂似的瘫在椅子上，眼角注意到在刷题的萧曜野，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诶野哥，你教教我你数学咋学的呗。”
萧曜野头也不抬，“你抄我作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问我那些题怎么做的。”
高乐被噎了一下，挠挠头嘿嘿笑：“那不是赶时间嘛，月考要是再挂科，我妈就得把我游戏机锁到明年了，哥你就点拨我两句，比如这函数单调性……”
萧曜野笔尖没停，视线都没离开习题册，语气淡得像扫过桌面的灰尘：“求导，看正负。”
“啊？就这？”高乐一脸茫然。
“嗯。”
是这道题太简单了，还是他已经蠢到这种基础题都不会的程度了？
在高乐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时，时星柠抱着练习册走过来，弯起眼睛冲萧曜野笑了笑，眼底像落了两小撮碎金似的，亮得晃人。
“萧曜野，这道解析几何我算到一半卡住了，你帮我看看呗？”
萧曜野手里的笔顿了顿，抬眸时眼底的冷淡散了些。他接过练习册，目光落在题目上，指尖点了点她卡住的步骤。
“这里设的参数有问题，你用的直线方程是点斜式，但没考虑斜率不存在的情况。”
他抽出一张草稿纸，笔尖在纸上划过沙沙的轻响。
“换个方法，设成x=my+n，这样能避开斜率的坑。你看，联立椭圆方程之后，韦达定理这么代……”
他讲得很慢，每一步都拆解得清清楚楚，连计算时容易出错的符号都特意标出来。
时星柠蹙眉思考时，他会停下来等一等，直到她抬眼看他，才继续往下讲：“这里的弦长公式，记得带着根号里的判别式，我再给你推一遍推导过程，这样不容易忘……”
高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扯了扯季南泽的袖子：“不是，野哥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我问的时候他惜字如金，时星柠问就差把课本背下来了？”
季南泽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谁让你平时抄作业不看题？再说了，你要是能像时星柠那样，问问题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说不定野哥也能多跟你说两句。”
高乐：“……”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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