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绛离漫不经心摸出烟，打火机“咔嗒” 响，火苗窜起又被她吹灭。
她深吸一口，青白色烟雾瞬间裹住她冷艳的脸：“少拿道德牌坊压人，你才17岁，懂什么叫证据链？有本事收集全了，把我送进牢里试试？”
弹烟灰时，她眼尾上挑，带着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劝你好好学物理，别学些愣头青当英雄，商业水太深，淹死你都没声。”
萧曜野被烟味呛得眉梢轻颤，却笑得清浅：“我倒觉得，你该趁早金盆洗手，别当黑客圈子里的疯狗走狗。”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柳绛离拿烟的手猛地一抖，指节泛白。
她逼近萧曜野，语调森冷：“你个靠父母养活的未成年，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烟蒂烧到指尖也不觉疼，她忽又笑，眼尾弯出危险弧度，“当年要没你父母庇佑，你早成南城庄园的孤魂野鬼。听说不久前你们在庄园办得了个风光的宴会，怎么，连我这故人都请不起？你父母还真是…… 绝情到底。” 最后几字，她咬得牙根发酸。
“你要是没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会落得众叛亲离？连亲生父母都能算计，柳绛离，你狠得让人恶心。” 萧曜野声音发紧，喉结滚动。
“你懂个屁！” 柳绛离嘶吼着扑过来，烟灰簌簌落在校服上，“要不是他们逼我，要不是时星柠那个祸害…… 我会变成这样？”
她慌乱用袖子遮脸，手背上狰狞疤痕却露出来，像条扭曲的蜈蚣。
萧曜野瞳孔骤缩。
她手上的疤和时星柠有关？
柳绛离却像被刺激到的困兽，红着眼圈尖叫：“凭什么所有人护着她？你也偏帮她！你们都别想好过！萧曜野，要不是萧氏当你的挡箭牌，你以为你能安稳活到现在？时星柠的事，你少插手！”
她猛地收敛疯狂，声调骤降，像蛇吐信般阴冷：“还有我那些商业交易，你最好把嘴缝严实。真以为自己能抓我把柄？当年的意外，我能让它再上演一次。”
萧曜野没接话，转身往旧楼外走，脚步沉稳得不像17岁少年。背后几十道凶狠目光钉在他背上，他却像没察觉，嘴角还挂着淡得近乎嘲讽的笑。
“你怎么确定是她？” 许轩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带着键盘敲击声。
“编码风格，还有她刚才失控时，泄露的黑客习惯。” 萧曜野压低声音，踢开脚边生锈铁钉，“她从小痴迷计算机，天赋逆天，却走上黑产歪路。现在靠卖企业机密、给境外势力当打手换钱，连国家一级机密都敢碰，简直疯了……”
“那时星柠的事……”
“先抓她泄露机密的实锤。” 萧曜野推开满是蛛网的木门，阳光刺得他眯眼，“她不会善罢甘休，得加快收集证据。”
他摸出u盘，里面存着柳绛离这些年的犯罪数据，足够让她吃几年牢饭。
虽然不知道，柳绛离和她有什么恩怨，但是他……不想让她出事。
柳绛离盯着萧曜野消失的方向，抬脚碾灭烟头，火星溅在青苔上。身后小弟战战兢兢开口：“姐，为啥不直接做掉他？”
“蠢货！” 柳绛离反手甩他一耳光，脸颊瞬间浮起红印，“现在动手，萧氏能把咱们连根拔起。等着吧，等我把时星柠拖进地狱，等萧曜野的护身符失效…… 他蹦跶不了几天。” 她舔舔嘴角血迹，笑得阴森，“还有，我以前的事、现在的交易，谁敢外传，我让他变成旧楼里的一具白骨。”
小弟们噤若寒蝉，没人看见她攥紧的掌心，指甲掐进肉里 —— 时星柠，当年我受过的罪，你也该尝尝滋味了，这场 “恩怨局”，该开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