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商场穹顶，在光洁的地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时星柠捏着刚买的奶茶吸管，跟在萧曜野身侧絮絮叨叨说新出的甜品，他时不时偏头应着，指尖还自然地替她挡开路过的购物车。
明明才刚逛完两家店，看手机时却发现已近傍晚，连商场的灯光都悄悄亮了起来。
出了商场，暖黄的光裹着两人的身影。
时星柠打量着萧曜野腕骨上的那颗痣，稍加思索问，“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萧曜野垂眸看她，“嗯？怎么突然这么问 ”
“就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时星柠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稔又带点调侃的声音，清晰地撞进耳朵里：“呦，约会呢？”
两人同时顿住脚步，转头就看见时燃揣着口袋站在不远处，眼神在他们相靠的身影上转了圈，嘴角还勾着笑。
而他旁边的时衍，眉峰拧成死结，下颌线绷得像淬了冰，眼底只剩沉得发暗的冷意。
时星柠看见熟悉的身影，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里满是震惊：“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时衍倚在车旁，指尖漫不经心地叩了叩车门，声音沉得得像一潭深水，听不出半分波澜：“回去。”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时星柠上车。
转而，时燃迈开长腿走到萧曜野面前，手臂看似随意地揽住他的肩膀，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兄弟，借一步聊聊？”
萧曜野抬眸，墨色的瞳仁里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抬了抬眉，语气坦然：“好。”
这边，时星柠坐在副驾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一脸认真地叮嘱，眉头皱得死紧的：“哥！你可别冲动啊，斗殴是犯法的……”
时燃回头看她，唇边终于漾开一丝极浅的弧度，语气带着安抚：“放心，我守法。”
直到将萧曜野带离了车旁，时燃脸上的那点笑意才彻底敛去。
他吸了口夜里微凉的空气，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视死如归般盯着萧曜野问：“兄弟，你老实告诉我，你俩又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三年前。”
“你出国那会？”
“嗯。”
时燃深吸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萧曜野如实回答，“昨天。”
时燃似是受了什么刺激，抖着手抽出一根烟，颤颤巍巍地点上。转身走到天桥边，手搭在栅栏上，背影被暮色衬得格外孤冷。
过了许久他才哑着声问，
“你在国外待了三年，阿星的病你了解过吗？”他沉着声又问，“或者说……你知道她的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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