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得院墙上的枯草呜呜响。李翠莲裹着件半旧的蓝布棉袄，手里攥着块水果糖，身后跟着同样穿得厚实的张建军，俩人挨家挨户敲着门，脸上堆着客气的笑。
“二大爷，在家不？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打算在院里办酒席，就请院里的人帮忙，以后建军也在院里住了，所以过来请二大爷主持大局，不知道二大爷有空吗？”李翠莲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听到李翠莲让自己主持大局，刘海中心里美极了，这才是展示自己二大爷重要性的机会，不由得连连点头：“翠莲，你放心吧，有我在，没意外。肯定把你们的事办好。”
两人连忙感谢，接着又去了院里其他人家。
“王大爷，在家不？”“刘大妈，我们俩有件事想麻烦您……”
回了中院，李翠莲脚步顿了顿，还是领着张建军往何家门口走。想去东跨院的，可门锁着，她猜何雨柱应该在中院何大清这里，门没关严，能听见里头孩子的咿呀声。她轻轻敲了敲门框：“大清，在家吗？”
何大清正逗着怀里的小儿子，何大清喊了一声进来，门就被推开了，看见是他们俩，愣了愣：“是翠莲啊，快进来，外头冷。”
李翠莲和张建军进了屋，搓着手站在炉边，一时倒有些局促。
张建军先开了口，声音带着点憨厚：“何大哥，我们俩……打算这下周三在院里摆几桌，算是认认亲。想着都是一个院的，得请大伙帮衬着搭把手，所以过来知会一声。”
何大清不解：“翠莲不是嫁过去吗？怎么会在院里办酒席？难道建军兄弟你上门了？”
听到何大清误会了连忙开口解释：“何大哥误会了，是我娶翠莲。不过因为我家里的原因，我和他们断亲了，所以才在院里办酒席，以后我也会在院里住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何大哥！”张建军笑着感谢何大清的祝福。
李翠莲跟着点头，从兜里掏出两张红纸剪的喜字：“本来该早点说的，这不是刚定下日子，手头事儿多。到时候还得麻烦柱子帮着拾掇拾掇屋子，搭搭桌子啥的。”
陈慧娟抱着孩子笑了笑：“这是喜事，该帮忙的。”
正说着，何雨柱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擦碗布。见了李翠莲和张建军，他挑了挑眉：“这是……有好事？”
“柱子也在啊。”李翠莲脸上的笑意更实在了些，却也多了点不好意思，“是这么回事，我跟建军打算办两桌酒席，就在院里。
就是……”她顿了顿，看了眼张建军，才接着说，“这眼看要过年，肉铺天天抢不到货，我们跑了好几家，都没凑够数。知道你是厨子，门路广，想问问你能不能……帮着想想办法？”
张建军也赶紧接话：“是啊柱子，只要能弄到肉，多少钱我们都出，绝不叫你为难。实在是日子近了，我们俩实在没辙了。”
何雨柱看着俩人眼里的恳切，又想起前几天易中海那副耷拉脸，心里头转了几个弯。他往炉边靠了靠：“要多少？”
“有个十来斤就够了，五花肉最好，能做红烧肉，还可以和别的菜一起炒，再要点排骨炖汤。也就摆两桌，院里一家来一个人，让大家吃好，给我们做个见证。要是有鱼也可以弄两条。”李翠莲赶紧说，生怕他为难，“要是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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