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被风吹得轻轻翻动，像是回应他的低语。
与此同时，林悦已经来到情报市场。这里比往日冷清许多，几家常开的情报摊位都紧闭着门板，只有最角落的一张桌子还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下坐着一个女人，穿着深色旗袍，手里正把玩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林悦走近时，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却带着几分倦意的脸。
“苏瑶。”林悦轻声唤道。
女人嘴角微扬，将纸条轻轻折起，放进衣兜。
“你来得比我想象中快。”她语气平静，目光却透着几分审视。
林悦在她对面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苏瑶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腕上戴着一只古董表，表面有些磨损，但走时精准。
“你出价太高了。”林悦开口，“市场里的人都在躲你。”
苏瑶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林悦问。
“谁在背后收买‘樱花会’的守卫？”苏瑶看着她，眼神锐利，“而且，他们为什么对b区这么感兴趣？”
林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衣兜里摸出那枚铜质徽章，轻轻放在桌上。
“你见过这个吗？”她问。
苏瑶的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她伸手将徽章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轻轻放下。
“我在一个死人身上见过。”她低声说，“他死前还攥着这张纸条。”
林悦心头一紧，目光落在她空着的那只手上。那根食指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像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她问。
苏瑶没有回答，而是将茶杯轻轻放下，站起身。
“我只做交易。”她说，“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就得拿出对等的东西。”
林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她没有追上去，而是将铜质徽章重新收起，转身朝市场外走去。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但每一步都踩得稳稳的。
市场外的风更大了，吹得她衣角翻飞。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盏油灯，灯光在风中摇曳，像是一只即将熄灭的萤火。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沈墨白，正在等她带回更多的答案。
他站在仓库门口，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线上。晨光已经完全洒下，照亮了城市的轮廓。
他轻轻转动手中的钢笔，笔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