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7b……佐藤带队……”她忽然停住，“等等。”她抽出自己整理的频段记录，比对其中一段加密信号，“这段‘樱花凋零，毒影南移’，出现了十七次。频率集中在昨夜两点到四点。和会议时间吻合。”
沈墨白点头：“她没撒谎。”
林悦沉默几秒：“那灰大衣的人……”
“陈宇昏迷时说过一句。”沈墨白转向她，“‘别信穿灰大衣的’。当时以为是幻觉。现在看，他可能听见了什么。”
林悦猛地站起：“医疗组的记录！他被救出后，第一个接触他的是谁？”
沈墨白已经走向门口：“调所有人进出隔离区的时间表。从现在起，所有伤员转移至b区，非授权不得接近。另外——”他停顿一秒，“通知警卫组，即刻起，任何人穿灰呢大衣进入营地，直接扣押。”
林悦应声去办。
沈墨白回到桌前，将铜纽扣放在钢笔旁。他盯着那支笔，终于拧开笔帽，倒出一点残留的红色粉末——来自原料库墙角，是他此前发现并顺手收集的。他用笔尖挑起少许，凑近灯光。粉末在金属尖端堆成小丘，边缘泛着微弱的荧光。
这不是普通的硝酸盐。
他正要取容器封存，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
林悦冲进来，手里攥着一张刚打印的监控日志：“陈宇的担架经过隔离区时，有人替换了输液袋。原记录显示是生理盐水，但护士回忆，袋子标签写着‘c-7x’。”
沈墨白猛地站起，椅子向后滑出半尺。
“谁签的交接单？”
林悦将纸递来。
签名清晰——
“周维安”。
利刃组织医疗组副组长。
常穿一件灰呢大衣。
沈墨白抓起枪，钢笔从桌上滚落，笔帽弹开，红色粉末洒在日志上，迅速晕开成一片暗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