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眼神微沉：“也就是说，赵老汉可能接触到了樱花会的东西。”
“或者……”林悦低声补充，“他已经不在我们这边了。”
空气骤然凝固。
“不可能。”陈宇第一个反驳，“赵老汉为了掩护我们，连命都差点搭进去。”
“可这张纸确实来自樱花会。”林悦语气平静，“我们必须考虑最坏的可能性。”
沈墨白沉默片刻，缓缓将信纸折好，放回口袋。
“我会亲自去找赵老汉确认。”他说，“但在那之前，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林悦收拾完资料，转身准备离开时，却被沈墨白叫住。
“你刚才提到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他问。
林悦愣了一下，随即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这是我在整理旧伪装档案时发现的。”她说，“背景里的建筑，和佐藤美惠子上次出现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沈墨白接过照片，眯眼细看。果然，那栋三层洋楼的轮廓与他在某次追踪任务中看到的画面极为相似。
“她在我们这里潜伏的时间，比我们想象得要久。”他低声道。
林悦点点头：“这意味着，我们过去的很多失败，可能并不是偶然。”
沈墨白的手指在照片边缘轻轻摩挲，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情报战，从来就不只是传递消息那么简单。”他说，“它关乎生死，也关乎信任。”
林悦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如果樱花会真的掌握了我们的所有弱点，那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成为他们的棋子。”她缓缓说道。
沈墨白没有回答，只是将照片收入衣袋，转身走向窗边。
窗外，阳光刺眼，照得地面泛白。风吹过枯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望着远处，许久未语。
“那就让我们先布下一枚自己的棋。”他终于开口，语气坚定，“让他们也尝尝被盯梢的滋味。”
林悦嘴角微扬，轻轻点头。
屋内，只剩两人，静默如初。
外头，风却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