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瑞阳看着怀中小脸同样苍白的小鱼，又看看为救他们而受伤的墨渊，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这就是...需要守护的家人。
地底誓言
三人在狭窄的通道里休息。小鱼靠在爸爸怀里，小手里还攥着墨渊给的一颗回气丹。
“墨渊叔叔，这个给你。”她把丹药递过去。
墨渊摇头微笑：“你更需要。刚才透支的是你的灵根本源。”
“可是...”
“小鱼，”皇甫瑞阳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今天爸爸学到了很重要的一课。”
小鱼仰起脸。
“以前我觉得，保护就是把你护在身后，不让任何危险靠近。”他看向墨渊，“但现在我知道，真正的保护，是让自己强大到能和你并肩作战，也能在伙伴需要时伸出援手。”
他站起身，对墨渊郑重躬身：“刚才，谢谢你。”
墨渊愣了愣，随即笑了：“不必。我也要谢谢你们——让我看到了帝星与锦鲤真正的力量。那不只是力量，更是...”
“是‘心’。”小鱼接话，眼睛亮晶晶的，“师父说过，最厉害的玄术不是咒语，是真心。”
通道深处传来微弱的光。
“出口要到了。”墨渊强撑起身，“但越是接近目标，越要小心。寂灭老祖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念卿。”
皇甫瑞阳点头，将小鱼抱得更稳：“无论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小鱼搂住爸爸的脖子，又伸出小手拉住墨渊的衣袖：“爸爸，墨渊叔叔，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
狭窄的地底通道里，头灯的光照亮前路。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加上一个踉跄却坚定的身影，向着光亮处前进。
他们身后，暗河彻底恢复平静。水面上，还漂浮着淡淡的紫金色光点，像是星辰坠落人间。
那是帝星与锦鲤融合后残留的气息。
也是誓言留下的印记。
生死关后的蜕变
走出通道的瞬间，刺目的天光让三人眯起眼睛。
他们站在一处悬崖平台上，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对面山峰上，隐约可见一座古老的建筑。
“就是那里...”墨渊指着对面，“念卿最后的气息，指向那里。”
但两峰之间，只有一道残破的吊桥，在风中摇晃。
更可怕的是，吊桥上空盘旋着黑色的鸟群——每一只眼睛都泛着红光，显然是被人操控的邪物。
皇甫瑞阳看着怀中小鱼苍白的脸，又看看虚弱的墨渊。
刚才地底一战，三人都已接近极限。
“需要休息。”他做出判断，“现在过桥等于送死。”
“但时间...”墨渊皱眉。
“妈妈会等我们的。”小鱼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坚定，“小鱼能感觉到...妈妈在等。但她更希望我们好好的过去，而不是受伤的过去。”
她从小背包里翻出最后几张符纸，又掏出那盒快用完的朱砂。
“小鱼要画‘聚灵符’，帮墨渊叔叔和爸爸恢复。”她盘腿坐下，小脸认真，“这次，换小鱼保护你们。”
皇甫瑞阳和墨渊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动容。
这个三岁半的孩子，在生死关头后，真的长大了。
悬崖平台上，风吹动小鱼的头发。她咬破指尖——这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血画符。
血珠混着朱砂，在黄纸上勾勒出复杂的纹路。
每一笔，都带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她知道，前面的路会更难。
但她也知道——
爸爸在，墨渊叔叔在，妈妈在等。
他们是一起的。
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