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金属交击之声炸裂开来，震得书架上的古籍纷纷掉落，纸张翻飞如雪。
两人瞬间交拳影交错，气流激荡，书房内一片狼藉。
但就在叶尘挥出一记凌厉斩击之际，幽冥刺忽然爆发出一阵诡异黑光，速度陡然加快，几乎贴着他的脖颈擦过！
叶尘心头一凛，迅速后撤一步，同时运转灵识感知周围灵气变化。
这一退，救了他一命。
因为下一秒，幽冥刺便已穿透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漆黑的焦痕。
“你的反应不错。”夜无殇冷笑一声，手腕微转，幽冥刺再次袭来。
叶尘咬牙迎上，断剑挥舞，剑气与黑芒交织碰撞，整个书房仿佛都在颤抖。
然而，就在战斗达到白热化之际，断剑忽然发出嗡鸣，一道熟悉的虚影从剑中浮现而出。
“小心！”虚影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急促。
几乎是本能地，叶尘猛地侧身闪避。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黑影破空而来，狠狠砸在他原先站立的位置上，激起一阵尘埃。
那是——第二支幽冥刺！
“果然，你还藏了一手。”叶尘冷冷抬头，望向门口。
夜无殇静静站在那里，银质面具依旧遮住了大半张脸，唯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离开？”他低声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刚才只是试探。”
说话间，他抬起手，掌心中浮现出一团扭曲的黑雾，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手臂在其中挣扎蠕动。
“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叶尘握紧断剑，体内灵力涌动，随时准备迎战。
然而，就在两人再度对峙之时，虚影忽然抬手，剑意横扫而出，将幽冥刺的余波震散。
“不可大意！”虚影沉声道，“他已不再是单纯的修士。”
叶尘心头一震，目光落在夜无殇身上，仔细感知之下，果然发现对方体内的气息极为紊乱，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侵蚀他的神魂。
“你……”叶尘皱眉。
夜无殇却笑了，笑声低沉而诡异。
“你看出来了？”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过自己的面具边缘。
咔哒——
面具的一角应声脱落，露出一角肌肤。
但那一角之下，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层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某种古老的符文，缓缓流动，仿佛活着一般。
“这是……什么？”叶尘瞳孔一缩。
夜无殇的笑容越发狰狞，他猛然撕下整张面具，露出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
左边脸颊仍保持着人类的模样，五官端正，甚至可以说俊朗；但右边脸颊却完全变了样，布满黑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邪术留下的印记，皮肤之下隐约有暗红色的脉络在蠕动。
“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看到的东西吧？”他咧嘴一笑，声音沙哑，“现在，你害怕了吗？”
叶尘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盯着那张脸。
他能感觉到，那些纹路并非普通的法阵，而是一种极其古老的封印术式，而且……它并不稳定。
“你已经被污染了。”叶尘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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