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缓缓驶入那道裂缝，仿佛一头扎进了混乱无序的深渊。
叶尘站在舰首，双手撑着栏杆，目光紧锁前方那片翻腾着混沌气息的空间。裂缝内的能量流不再如先前那般规律，仿佛发狂的野兽般乱窜，时而迸发出一道紫色雷光，时而卷起一股无形的吸力，似乎要将一切吞噬。
“稳住灵力！”叶尘沉声喝道，声音在舰桥上回荡，“别让混沌能量渗入体内。”
“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要混乱。”药无尘靠在舱壁边，手中捏着一颗丹药，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我感觉连灵识都快被撕裂了。”
苏璃站在叶尘身后，灵力如丝线般缠绕交织，试图稳住舰桥内的法则波动。她眉头微蹙，低声说道：“这里的规则……并不完整，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碎后又胡乱拼接起来的。”
“我们正在接近维度的源头。”叶尘缓缓开口，“规则尚未定型，世界尚无名，一切都还处于混沌之中。”
战舰猛然一震，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舰桥内的灯光忽明忽暗，警报声接连响起。
“前方出现能量风暴！”舰长大声报告，“速度太快，无法绕行！”
“不绕。”叶尘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灵光，“直接冲过去。”
他向前一步，清霄剑在手中嗡鸣作响，剑意如旋风般升腾，直指风暴核心。风暴似乎察觉到威胁，瞬间扭曲成旋涡，将那道剑意吞噬。
“它在吞噬剑意！”苏璃惊呼。
“那就让它尝尝‘维度病毒’的滋味。”叶尘冷哼一声，灵识一动，那道曾撕裂收割者程序的“维度病毒”从他手中飞出，化作一道光芒，直刺风暴核心。
刹那间，风暴剧烈震颤，仿佛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撕裂。紫色雷光炸裂开来，风暴顷刻间碎裂成片，在混沌中消散。
“继续前进。”叶尘收回长剑，语气平静。
战舰穿过风暴的残骸，终于驶入一片相对安静的空间。虽然周围依旧弥漫着混沌气息，但已不再那么狂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虚无，仿佛整个世界都归于空白，只剩下最初的寂静。
“这就是……原始维度？”药无尘低声喃喃。
“还不止。”苏璃忽然抬头，“你听。”
她话音刚落，一个低沉而古老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仿佛从时间的尽头传来：
“你……来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随之震动。叶尘的灵识瞬间绷紧，意识深处的上古传承微微颤动，仿佛也在回应那声音。
“你是谁？”叶尘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空间。
“我是……维度之母。”
话音落下，周围的虚空开始扭曲，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浮现。那身影时而似人，时而似某种难以形容的存在，时隐时现，仿佛随时都会碎裂飘散。
“你闯入了原初之地。”维度之母缓缓开口，“你带来了自由的意志。”
叶尘心中一震，没想到对方一眼便看穿了他最核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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