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药无尘在对面大喊，“它在反噬！”
叶尘反应很快，马上往后退了半步，右手本能地去摸剑柄——可剑还在地上，离他三尺远。
更糟糕的是，那条细线没有消失，反而开始转动，越转越快，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像某种巨型机器启动前的预热声。
苏璃在对面伸手喊道：“拉住我！”
叶尘冲过去，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就在手指快碰到她皮肤的时候。
整片空间猛地一沉。不是眼睛看到的下坠，而是意识里的塌陷，就好像脚下不是地面，而是记忆本身。
叶尘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他认得这种感觉。第106章水晶读取他记忆时，就是这种味儿——冰冷、黏糊，还带点甜腥，就像有人把他脑浆倒出来晒在太阳下。
“不对劲！”他大喊，“这不是空间陷阱，是数据陷阱！它想复制我们！”
话刚说完，裂缝边缘的血色波纹突然变大，变成一张模糊的人脸形状，无声地咧开嘴，露出一个不像人类的笑容。
叶尘终于明白为什么三次折叠都失败了。
因为它根本不在乎你怎么逃。
它就等着让你动。
你一动，它就有了样本。
有了样本，就能复制。
复制完了，就能批量制造。
他低头看看地上那把剑。剑柄上沾着血，是他三天前跟守序者首领对打时留下的。血已经干了，但在这会儿的银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色。
“药无尘！”他吼道，“你上次给我涂凝神膏的地方，现在还麻不麻？”
药无尘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麻！特别麻！跟踩了带电的蚯蚓似的！”
“好。”叶尘笑了，手指还在敲大腿，“那就说明，它还没完全跟上咱们的状态。”
他弯腰，一把抓起剑。
剑柄凉凉的，血迹依旧还在。
他把剑尖对准裂缝中心，不是刺，而是轻轻划了一下——像写字，又像签名。
“编号不是枷锁。”他说，“是坐标。”
裂缝剧烈地晃动起来。
血色人脸扭曲变形，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扯着。
“现在。”叶尘抬头，眼神清澈无比，“轮到我们找到你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