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的话，让金池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胡说八道！”
他指着陈祎，色厉内荏地喝道。
“老衲一心向佛，六根清净，岂会是你这黄口小儿能够污蔑的！”
“是吗？”
陈祎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长老，你今年二百七十岁了吧？”
“是又如何？”
“以你的修为，若无意外，阳寿也该到头了。”
陈祎淡淡地说道。
“你之所以如此痴迷于这些所谓的‘佛宝’，无非就是想借着它们上面残留的佛韵，来延年益寿，苟延残喘罢了。”
“你怕死。”
“你修了一辈子的佛，却连最基本的‘生死’都看不透。”
“你告诉我，你这修的不是魔道，又是什么？”
陈祎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将金池长老那虚伪的面具，一层一层地剥了下来。
“我……我……”
金池长老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被说中了心事，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是啊，他怕死。
他比谁都怕死！
他不想死！
他想长生！
“佛法给不了你长生。”
陈祎的声音再次响起。
“佛法讲的是来世，是轮回。”
“它只会让你在无尽的痛苦和等待中，耗尽今生。”
“而我玄门大道，讲的是今生！是当下！”
陈祎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玄门，有真正的长生之法！”
“有真正的可以让你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的无上仙道！”
“只要你肯放下屠刀，弃暗投明。”
“贫道就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长生……”
金池长老喃喃自语，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看着陈祎，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你真的能让我长生？”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不能。”
陈祎摇了摇头。
金池长老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但是我师尊能。”
陈祎的下一句话，又让他从地狱升到了天堂。
“你师尊？”
“没错。”
陈祎的脸上露出了狂热的崇拜。
“我师尊魔尊林凡，乃是三界之内真正的至尊！”
“他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早已超脱了生死轮回！”
“只要他肯点头，别说让你长生，就算让你立地成仙，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真的吗？！”
金池长老激动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抓住陈祎的胳膊，像是抓住了全世界。
“我……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你的师尊？”
“很简单。”
陈祎看着他，微微一笑。
“拿出你的诚意。”
“诚意？”
金池长老一愣。
就在这时，一个淡然、威严、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声音，忽然在禅房内响起。
“你的诚意，就是这座禅院。”
“谁？！”
金池长老大惊失色，四处张望。
只见禅房的半空中，空间一阵扭曲。
林凡的身影缓缓地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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