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画戟碎了。
化作了漫天的尘埃。
金翅大鹏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又看了看林凡那两根纤尘不染的手指。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戟……”
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那不仅仅是他的兵器。
那是他的骄傲，是他身为妖王的象征。
现在，就这么碎了。
被两根手指轻易地捏碎了。
这对他造成的打击比刚才速度被碾压还要巨大一万倍。
这是否定。
从根本上否定了他的一切。
他的力量、他的速度、他的兵器。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个男人面前都脆弱得像个笑话。
“噗——”
金翅大鹏再也压抑不住。
一口心血狂喷而出。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眼神也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变得空洞和绝望。
道心在这一刻破碎了。
洞府内一片死寂。
所有的妖怪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一动不动。
他们看着那个如同一般的男人，眼中只剩下恐惧。
青毛狮子和白象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瘫软在地身体抖得像筛糠。
他们现在才明白。
自己招惹的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
什么佛门、什么菩萨。
在这个男人面前恐怕都只是土鸡瓦狗。
孙悟空站在林凡身后，也是看得心潮澎湃。
“师父……太强了……”
他握着金箍棒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不是害怕，是兴奋。
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大闹天宫时的意气风发。
但即便是那时候的他，比起现在的师父也差得太远了。
这才是真正的无敌。
林凡收回手指，看都没看金翅大鹏一眼。
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转过身，向主位走去。
他走过的地方，那些妖兵妖将都吓得连连后退。
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他走到那张属于金翅大鹏的、最大的椅子前。
一拂衣袖，坐了上去。
然后，他用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俯视着下方的一切。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金翅大鹏的身上。
“现在，你还觉得你有资格跟我动手吗？”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但听在金翅大鹏的耳中，却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金翅大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想反驳，想怒吼。
但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拿什么反驳？
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都被对方踩在了脚下，碾得粉碎。
“我……输了……”
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说出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的头也深深地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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