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女主重生了,智商依旧堪忧呢。
连翠竹都看出来了,“少夫人,这丞相千金是不是对我们抱有敌意?卫府不曾得罪过她啊。”
苏窈:“翠竹姐姐可有被狗撵过?”
翠竹点头,那是自然了。
苏窈优雅一笑:“你若从狗面前经过,即使没搭理它,它也要朝你叫唤。”
这不就是疯狗了么?老夫人还要她多留意丞相府夫人小姐的喜好,少不了以后要两家交好,看来还是罢了,这丞相小姐落水后疯疯癫癫的传闻是真的,她回去便要禀告给老夫人。
苏窈扫了一眼乐台上。
方才演奏时,有一位遮了面容,弹奏胡琴的长发男乐师,目光频频落在她身上。
苏窈不甚在意,这样的眼神她见得多了,她正琢磨怎么还击,也没空分心思,现下再一瞧,乐师们已悄然退场,许是寻常几眼。
不懂行的听不出,可懂行的一眼便能发现:胡琴琴声轻扬,长发乐师弹奏的手指微微发颤,恐怕是女眷太多,紧张了吧。
……
这场千辛万苦筹划了三天的重头戏在燕京众说纷纭。什么听闻燕京第一才女失心疯了,整了个乌烟瘴气的情爱戏码,还和未出阁的女眷争论,好不害臊。
燕京虽民风开放,但女子大多含蓄,名门望族最为注重举止德行言谈端庄。
一时之间,宋凝瑶名声一落千丈。
*
宴会之事是宋凝瑶一人挑起,苏窈还是免不了生卫启的气。
好个卫启,招蜂引蝶。她欲等某人回来好好算账。
谁知他竟军务繁忙,留她独守空房。
苏窈:更气了。
她指挥下人把她的东西搬到西厢房,什么贵妃榻、香炉小几、黄花梨软榻、檀香木雕花大床,通通都挪走。
连每日丫环采的花,带瓶子都不剩。
留给卫启一个空荡荡,只剩一张破草席的正屋。
她看了一眼,最后才心满意足的歇下了。
“报王妃,这还有一个!”
苏窈正睡着呢,睁开眼,身形还不稳,便被一兵卒押着走,周围的景色全然不同,路过的营帐,大燕的旗帜,是卫启的军营?
她又穿到原书里了?
“真是奇了怪了,方才还没人呢,怎么一回头你就在那儿了?”兵卒嘀咕:“啧,还是个貌美的小娘子,待会见了王妃,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苏窈被带到王妃营帐里。
她心中警铃大作,那女子转过身来,果真是宋凝瑶。
瓜子面柳叶眉,大红色艳丽的妆容遮住了清秀的面容,妖艳妩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很不和谐,唯一的清秀佳人气质被掩盖。不变的是那股子阴冷,透着狠劲的眼神。
抓苏窈过来的士兵领了赏银,美滋滋的退下,暗暗瞥了一眼苏窈。
这样的美人,可惜了。
燕王本就风流多情,燕王妃偷偷跑来军营查岗,发现燕王夜夜美人作伴,妒火中烧,趁着燕王外出处理事务,把这些个美人姬妾抓起来折磨,啧啧,可怜的很。
宋凝瑶十分厌恶的上下打量苏窈,对方不沾粉黛,一张面容却是美艳绝伦,南宫鸿就是喜好这些狐媚女子!
“说罢,你伺候王爷多久了?”语气缓慢,眼神里淬着恶意,眼前这个恐怕是勾引燕王最甚的贱人!
宋凝瑶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这些女子都是燕王来西北军营之后收的,按照燕王宠幸的次数折磨她们。两三日的,剪去头发,掌掴二十下。伺候半月的,打三十板子,不仅丢了半条命,还要扔去做军妓。
谁受宠,谁就被折磨的多。
苏窈丝毫不畏惧她,随手拢了拢耳边青丝,露出美人面,直视宋凝瑶:“以我美貌,怎会是燕王能沾染的?又怎会是燕王的小小姬妾?”
宋凝瑶犹豫片刻。
“哼,还敢嘴硬!”雁儿先替主子发怒,举起手要扇下去。
“等等。”宋凝瑶起身,“即便不是,你区区贱民却敢藐视本王妃,给你小小惩戒又如何?”
打了就打了,这军营里还有谁能高过她?省的以后留给这贱人狐媚燕王的机会!
“来人啊,给她绑到殿外柱子上,扒去衣服用鞭子狠狠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