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鱼贩子们凑了过来,挑着扁担的脚夫、挎着竹篮的妇人,甚至码头上扛货的水手都往这边挤。
老神棍的额头沁出冷汗,灰布道袍下的肩膀微微发抖:“真...真不能开!
这是...是献给...“
“献给谁?”江镇抓住麻袋口的手一紧,“大公?
还是雪比人的斗神?“
老神棍的瞳孔骤缩。
这一下露了底。
江镇心里一沉——雪比秘术里,常有用处子血祭神的说法,那腥甜的血气,那会动的活物...他猛地扯开麻袋,却在最后一刻被老神棍抓住手腕。
“你确定,要当众放她出来?”老神棍突然笑了,沙哑的声音里裹着蛇信子般的嘶鸣,“她醒着的时候,会咬断第一个看她眼睛的人的喉咙。”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江镇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能感觉到麻袋里的温度透过粗布渗出来,是活人,而且...在发抖。
老神棍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可更让他寒毛倒竖的,是对方眼底那抹得逞的光——这老东西,从一开始就在等他们来掀麻袋。
“三少爷!”阿里扎的刀已经出鞘,“我来——”
“等等。”史蒂夫突然按住阿里扎的手腕。
他望着老神棍扭曲的脸,又看向江镇攥得发白的手,银甲下的手指又开始摩挲剑柄上的圣凯因家徽。
鱼市的喧闹声突然远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钉在那鼓囊囊的麻袋上。
海风掀起老神棍的道袍下摆,露出他脚边一滩暗红的痕迹——不是鱼血,是新鲜的、还没干透的人血。
江镇的玉坠烫得几乎要烧穿衣襟。
他望着老神棍眼里的阴毒,突然想起哈里方才说的“处子幽香”,想起雪比秘术里“活祭”的描述,更想起前世自己亲手撕开的那些麻袋——里面装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礼物。
“掀。”他咬着牙吐出一个字,“现在就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