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百世恶人如何洗刷百世恶业

第70章 赌桌上的贵人与麻烦

“开。”克里斯汀娜的指尖悬在骰盅上,眼尾微挑。

江镇掀开自己的盅:“十四点。”

克里斯汀娜的盅里是十二点。

她睫毛颤了颤,重新摇盅时,手腕的银铃叮当作响。

第二局,江镇又听见骰子落定的声音——二、四、六,十二点。

他故意等克里斯汀娜掀开盅,看着她盅里的十点,才慢悠悠掀开自己的:“十二点。”

“你出千?”克里斯汀娜猛地站起来,檀木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莲花刺青随着手背绷紧而凸起,“黑桃赌场的骰子灌了铅,普通人根本听不清点数!”

“我听力好。”江镇摸出菲利普给的牛皮袋,放在桌上。

母亲的手套隔着布料贴着他掌心,“还是说,黑桃赌场的规矩是只许庄家出千?”

克里斯汀娜的脸涨得通红。

她盯着江镇的眼睛看了三秒,突然笑了,重新坐下时,银铃又响成一片:“算你赢。”她抽出张盖着赌场印的纸,“借据作废,杰米斯的债清了。”

江镇接过借据时,心口的《宝鉴》纹身突然发烫。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布料下的纹路像活了似的,正沿着肋骨往心脏处蔓延,烫得他额角渗出细汗。

杰米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友,这......”

“你该谢谢三少爷。”克里斯汀娜把骰子收进丝绒袋,起身时皮靴踩得地板咚咚响,“但别得意太早。”她转头时,红发扫过江镇的脸,“改日换纸牌赌,我要让你输得连圣凯因家的纹章都剥下来。”

话音未落,她已踩着银铃般的脚步声出了雅间。

江镇望着她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纹身的热度正在消退,但刚才那阵灼痛,比母亲手套上的药剂残留更清晰。

他突然想起,《莲花宝鉴》的口诀里说过:“善有深浅,纹有感应”,寻常行善只会让纹身发暖,这般灼痛......

“小友!

小友!“杰米斯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人不知何时换了件干净的灰布衫,怀里抱着个新瓷罐,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我就说老神棍的预言准吧!

他说我这把老骨头要栽在赌债上,得遇个穿月白锦袍的贵人......“他突然压低声音,”那老神棍还说,这贵人身上有莲花气,和当年救过他命的活菩萨一个味儿!“

江镇的瞳孔微缩。

他刚要问“老神棍”是谁,杰米斯已拽着他的袖子往巷外走:“走!

去街角的破酒馆,我请你喝自酿的龙舌兰,再跟你说那老神棍的预言......“

巷口的阳光斜斜切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江镇跟着杰米斯往前走时,眼角瞥见二楼的窗户闪过道红影——是克里斯汀娜,正隔着蕾丝窗帘盯着他,手里的骰子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而怀里的牛皮袋,不知何时又开始发烫,和《宝鉴》的纹身呼应着,像两股细流,正往他心脏处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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