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百世恶人如何洗刷百世恶业

第156章 肥狼出走记,谁才是真正的“大爷”?

他抬眼时,正看见哈里攥着围裙角从厨房跑出来,脸上的肥肉因急步颠得直颤,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胖猫。

“您说安迪不见了?”哈里的手指在围裙上绞出个皱巴巴的结,目光却往狼舍方向飘——那里还堆着半筐没吃完的鹿腿骨,“昨儿夜里我还给它添了蜜渍山楂,这狼崽子最馋那口甜...”他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奴才是怕三少爷着急,毕竟安迪跟了少爷这么些年...”

剔骨把刀往靴筒里一插,金属摩擦声刺得哈里缩了缩脖子。

他盯着哈里泛红的耳尖,想起前儿在后院听见的动静——这老管家蹲在葡萄架下跟花匠嚼舌根,说安迪仗着少爷宠,连他端的食盒都要挑三拣四,“哪有当奴才的比主子还金贵”。

此刻倒演得像真疼这狼崽子似的。

“急?”剔骨嗤笑一声,用靴尖碾了碾地上的马粪,“三少爷方才编草环时手都没抖,您倒先慌成这样。”他突然凑近,刀疤在晨光里裂成一道狰狞的缝,“昨儿布罗克曼那老狗往狼舍转悠过,您没瞧见?”

哈里的脸刷地白了。

他后退半步撞在马槽上,槽里的燕麦簌簌往下落:“奴才...奴才就看见他送了碗药过来,说是治少爷旧伤的...”话音未落,林子里传来阿里扎的喊叫声:“哈里管家!

三少爷说收拾行装,半个时辰后启程去约克镇!“

哈里像被踩了电门似的弹起来,围裙带子都系反了:“这就去!

这就去!“他踉跄着往仓库跑,经过剔骨身边时,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比平时快了三倍的频率,活像揣了只受了惊的鹌鹑。

剔骨望着他的背影,手指轻轻敲了敲刀柄。

晨雾里那串银铃又响了,这回混着点狼崽子特有的呼噜声,像在唱什么得胜小调。

他眯起眼,忽然听见马厩深处传来草料翻动的声响——是亚龙辇的驭手在检查兽鞍。

该走了。

他扯了扯衣襟,靴跟碾过那片沾着狼毛的草叶,往主屋方向去了。

迷雾森林的雾气散得比预料中快。

江镇掀开车帘时,约克镇的青石牌坊正从晨雾里钻出来,檐角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当响,倒比安迪的银铃清脆几分。

“少爷,布罗克曼说前面就是镇口客栈。”阿里扎探进头来,额角还沾着赶路时蹭的草屑,“他...他说西诺伤得重,想先找个大夫。”

江镇望着车外。

布罗克曼的青骓马正驮着担架走在最前,马背上的男人背挺得笔直,可后颈的血痕透过粗布衫渗出来,在晨雾里像朵开败的红梅。

担架上的肥狼正把脑袋搁在虎皮褥子上打哈欠,见他望过来,尾巴尖偷偷晃了晃——活像在炫耀自己刚啃完半只火鳞野猪。

“让史蒂夫先带西诺去医馆。”他放下车帘,指尖轻轻叩着莲花坠,“布罗克曼...让他来见我。”

车帘外传来马蹄声。

布罗克曼掀帘的手在发抖,汗湿的发绺贴在额角,可声音还稳得像块老砖:“少爷。”

江镇瞥了眼他后背的血痕——五道爪印,深浅刚好不伤及筋骨,倒像故意挠给人看的。“伤得重?”他问。

布罗克曼喉结动了动:“西诺断了三根肋骨,小的皮外伤。”

“哦?”江镇突然笑了,眼尾的泪痣在晨光里亮得像颗星子,“我还当是安迪发了威,把你们主仆俩拆了骨头熬汤呢。”他从怀里摸出个青瓷瓶,“金创药,老福耶新配的。”

布罗克曼接过药瓶时,指尖触到瓶身的温度——和当年在龙巢里,小少爷塞给他的暖手炉一个热度。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句:“谢少爷。”

车外传来少女的清嗓声。

安妮抱着一摞文书站在车旁,发梢沾着晨露,耳尖红得像颗樱桃:“江...江公子,这是约克镇商会的文书,我帮您理好了。”她偷偷抬眼,正撞进江镇带笑的眼尾,慌忙低头,“昨儿您帮我解围,我...我...”

“安妮小姐的字写得漂亮。”江镇接过文书,瞥见她腕间的草环——和他给瓷娃娃编的那枚一模一样,“该谢的是我。”

安妮的脸更红了。

她转身时,裙角扫过车辕上的铜铃,脆响惊得安迪从担架上抬起头,狼眼眯成两道狡黠的缝。

亚龙辇的驭手在喊启程了。

江镇望着车外忙碌的众人:史蒂夫扶着西诺往医馆走,阿里扎正给亚龙喂胡萝卜,安妮攥着文书站在台阶上,发梢的晨露闪着光。

一切都像幅精心调过色的画,可他知道,画里藏着根刺——街角那棵老槐树下,有片影子动了动,比常人矮了半头。

“起辇。”他放下车帘,莲花坠在胸口烫得厉害。

金属齿轮的转动声里,亚龙喷出的白雾模糊了车窗。

突然,车外传来老神棍博文的暴喝:“不行!

这辇不能进圣约翰城!“

江镇的手指在车壁上顿住。

博文平时总眯着眼睛说些“天机不可泄露”的疯话,此刻声音却像敲在青铜上的雷,震得车帘都晃了晃。

他掀帘望去,只见那老道士须发皆张,枯瘦的手死死攥着亚龙的缰绳,眼白里布满血丝,活像见了什么脏东西。

“博文先生?”史蒂夫上前要拉他,被他反手甩开。

老道士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进城...进城有血光!”他突然抬头,目光直勾勾锁在江镇脸上,“三少爷,您身上的莲花...要开败了!”

亚龙的嘶吼声里,众人皆惊。

江镇望着博文颤抖的指尖,忽然想起老福耶说过的话:这疯道士当年在终南山观星,能看见凡人看不见的命数。

晨风吹来,他摸了摸胸口发烫的莲花坠——玉坠表面,不知何时裂开了道极细的纹路,像朵将谢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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