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百世恶人如何洗刷百世恶业

第269章 玉石惊魂·亡灵之爆

江镇跟着五哥穿过爬满紫藤的回廊时,后颈还泛着冷意。

方才在林子里那口血呕得太突然,此刻喉头仍像塞着块烧红的炭,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五哥的脚步比往常快了三分,青灰色缎面马靴碾过满地落英,发出细碎的声响——他记得五哥素日最讲究仪态,今日却连被勾住的衣摆都顾不上理。

“到了。”五哥在西跨院的青砖墙前停步,抬手按在第三块砖缝里。

机关轻响,半面墙缓缓缩进地底,露出藏在墙内的暗室。

煤油灯在墙上摇摇晃晃,照出满墙羊皮卷和青铜匣,最中央的檀木案几上摆着本裹着红绸的古籍。

江镇刚跨进门槛,五哥就“咔嗒”一声扣上了门闩。

他转身时,烛火在镜片上晃出一片白,声音发紧:“三弟弟,你可知道莲花圣器为何叫‘善功莲’?”

“师傅说过,需以善行滋养,功德成莲。”江镇摸着怀里发烫的图拉姆之星,突然想起方才空间里炸碎的玉佩——那些可都是他这半年来替老妇寻孙、帮猎户驱狼攒下的善功结晶。

五哥扯出案几上的古籍,红绸滑落时带起一阵灰。

他翻到某一页,食指重重按在泛黄的纸页上:“但你没听过下半句。

《圣凯因秘史》载:‘恶魂入莲,必孕死胎。

’死胎者,亡灵能量球也。“

江镇的指尖“嗡”地一颤。

他想起近日总在夜半惊醒,心口像压着座冰窖;想起昨日替小贝贝梳发时,镜中自己眼底闪过的幽绿——原来不是练功走火,是...

“那东西在你体内养了快三年。”五哥的手搭在他腕上,凉得像块玉,“我前日替老爷整理密室,翻到布罗克曼的实验笔记。

那老东西在你洗髓时动了手脚,用你前世的恶念做引,拿图拉姆之星当熔炉...“

“轰”地一声,江镇只觉太阳穴要炸开。

前世的记忆碎片劈头盖脸砸下来:血溅的屠刀、被他推下悬崖的乞儿、最后那碗孟婆汤里翻涌的黑血——原来那些他以为被轮回洗净的恶,都被封在莲花里,成了颗定时炸弹?

“威力多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五哥翻开另一卷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爆炸范围图:“斗神自爆能夷平十里山,这颗...能把纽因港连地基都掀到海里。”

密室里的煤油灯突然爆出个灯花。

江镇盯着跳动的火焰,喉结动了动:“那为何现在才...”

“图拉姆之星!”五哥的指甲几乎掐进桌案,“方才你用星核引动空间,等于给能量球撕了道口子。

布罗克曼的笔记写着,当星核与莲心共鸣时,死胎就会...就会...“

“爆。”江镇替他说完。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鸣,像根生锈的针戳进耳膜。

江镇摸到怀里的平安糖袋,老福耶刻的“善”字木牌还裂着,裂缝里渗出极淡的黑气——原来最该护他的护身符,早被亡灵能量啃出了窟窿。

“不能在陆地爆。”五哥突然抓住他双肩,镜片后的眼睛红得吓人,“亡灵能量遇土则凝,会落七天七夜的死亡雨,沾衣即腐;不能在水里爆,能量溶于海,整个渔场的鱼都会变成吃人的怪物。”他喉咙发紧,“我查了三天,只有一个地方...”

“深渊裂隙。”江镇脱口而出。

圣凯因家的海图上标着,纽因港东南三百里有处海沟,深不见底,连最厉害的水手都不敢靠近。

五哥的手猛地一松。

他退后两步,撞翻了案上的青铜匣,里面滚出几颗夜明珠,在地上骨碌碌打转:“那地方有高等海兽,还有...鱼人部落。

你若带着能量球过去,半路上就会被撕碎。“

江镇弯腰捡起夜明珠,凉意透过掌心渗进血脉。

他想起小贝贝今早趴在他膝头画的小帆船,想起码头上卖鱼丸的老阿婆总多塞他两颗鱼丸,想起波特前天拍着他肩膀说“三少爷来了,军心就稳了”——这些人,他护了三年的人,难道要因为他前世的恶,被烧成灰烬?

“我去。”他说。

五哥的镜片“啪”地掉在地上。

他蹲下去捡,背影像张被揉皱的纸:“你疯了?

那能量球现在就像沾了火星的火药,你走一步都可能...“

“总好过留在港里。”江镇把图拉姆之星攥得生疼,幽蓝光芒透过指缝漏出来,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五哥,你替我照顾小贝贝。

她要是问起...就说爹爹去给她摘星星了。“

密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阿里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三少爷,波特大人的信鸽到了。”

江镇打开门,信鸽扑棱棱飞进他怀里,脚环上的铜管还带着海风的咸湿。

他抽出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是波特用左手写的:“鱼人攻势激增,新军士气溃散,我以琴音镇心,斗气将竭,盼君速来。”

“波特在海防堡垒?”江镇转身时碰翻了煤油灯,火焰“腾”地窜上帷幔。

五哥扑过去拍打,焦糊味混着羊皮纸的脆响,像极了方才空间里炸碎的玉佩。

“他用精神秘法安抚军心,这是在拿命换时间。”江镇扯下被烧着的袖角,火星落在地上,“我得去港口。”

“现在?”五哥还在拍火,额角沾着黑灰,“你体内的能量球...”

“再拖下去,波特撑不住,鱼人就能攻破防线。”江镇把纸条塞进怀里,转身往外走,“五哥,帮我备马。”

阿里扎已经牵着青骓等在院外。

月光下,马颈上的铜铃闪着冷光。

江镇翻身上马时,突然听见东边海平线传来低沉的号角声——那声音比寻常鱼人号角粗哑三倍,带着震得人耳膜发疼的嗡鸣。

“三少爷!”阿里扎递过缰绳,“了望塔刚传信,鱼人队列里...好像有背生骨翼的。”

江镇一抖缰绳,青骓长嘶着冲出院门。

风灌进他的领口,他摸了摸心口——那里除了图拉姆之星,还顶着个滚烫的硬块,像颗随时会裂开的心脏。

东边的海面上,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

青骓的铁蹄在石板路上溅起火星时,江镇已能望见港口堡垒的雉堞。

海风裹着浓重的腥气扑来,混着焦糊的硝烟——那是鱼人投掷的燃油弹在码头上炸开的味道。

他勒住马缰,看见堡垒顶端那抹月白身影正虚虚扶着栏杆,七弦琴横在膝头,琴弦还在微微震颤,却再发不出半丝音波。

“波特!”江镇翻身跃下马背,青骓的嘶鸣被淹没在鱼人的吼啸里。

他踩着满地碎箭冲上石阶,每一步都震得胸口发烫——那能量球随着奔跑在体内翻涌,像有团活火在啃噬心肺。

堡垒顶层的风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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