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再次看向三长老的眼神带着铁钩子似的。
他香香软软的小师妹都还没捂热乎呢，三长老就舔着个老脸上门抢徒弟，这也太不把他师父放在眼里了。
黎念拜了三长老为师，他就没有小师妹了就又成垫底的存在了，哼哼，想都别想。
司空佟没想到司沐反应这么大。
念在他不了解事情真相，却知道保护同门师妹的份上，也没再揍他，只笑骂道：“这有你什么事，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司沐从不敢违背师命，只敢小声嘀咕道：“卖徒求荣。”
司空佟吹胡子瞪眼道：“敢编排为师，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沐瘪了瘪嘴，过去扯着司空佟的袖子，撒娇道：“师父，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啊？有必把我小师妹卖给别人当徒弟嘛？你要是需要钱尽管说，可别一步踏错终身后悔啊。要知道，有一就有二，今天敢把小师妹拱手让人，明天就敢把我跟大师兄几人……呜哇啊……啊啊？”
见他越说越离谱，司空佟直接一道灵力打在他的哑穴上，封住了他的嘴。
都怪他念在司沐年龄小，又是个散财童子的份上对他太过纵容，当着外人的面也没大没小的，看他回头怎么收拾他。
司空佟看向三长老，再次致歉道：“让三长老见笑了。”
可是那微弯的嘴角，却没有任何歉意的意思，仿佛他跟门下弟子的日常相处就这样，之所以致歉完全是出于礼貌。
三长老一向循规蹈矩惯了，对这种师徒相处模式觉得还是挺新奇的，笑呵呵道：“无妨，沐师侄也是出于爱护念念这个师妹，甚好甚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旁被宇文野望控制着不让他捣乱的司沐渐渐听出了事情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三长老确实是来收黎念为弟子的，而且还是关门弟子。不同的是，三长老并不是要跟师父抢弟子，而是让黎念在师父门下的同时，也拜他为师。
两人都做黎念的师父，传授黎念御兽术和符箓术。
司沐眼底闪过一抹茫然，他也不傻，很快就想到黎念肯定在符箓上的天赋很逆天，才能让三长老打破无上宗每个弟子只能拜一个师父的默认规则，在明知道黎念已经有师父的情况下，依然愿意收她为关门弟子，还承诺将他钻研了大半辈子旁人求之不得的符箓术倾囊相授。
眼神复杂地看向黎念，司沐眼底散发着一丝懊恼，刚刚他都干了什么蠢事啊，还想阻止三长老收黎念为徒，这跟断了她的前程有什么区别？
唉，也不知道他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不过，真好啊，有三长老的悉心栽培，黎念以后肯定能成为一代了不起的符箓大师，他这个做师兄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示意宇文野望解开他的哑穴，也别再限制他的行为，已经了解到事情全貌，他怎么可能还做那断人前程的缺德事。
黎念是他小师妹，三长老要收小师妹当关门弟子，四舍五入，三长老不也相当于是他半个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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