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苏叶叶和乔让，街边只剩下蒋今禾和南心两人。喧嚣褪去，夜晚的宁静重新笼罩下来。
蒋今禾很自然地牵起南心的手，将她微凉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冷吗？”他问。
“不冷。”南心摇摇头，靠他更近了些，汲取着他身上的暖意。她抬头看他，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让他冷峻的轮廓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今天……很开心。”她轻声说。
“嗯。”蒋今禾应了一声，牵着她慢慢沿着人行道散步，没有立刻叫车的意思。他似乎想说什么，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路灯的光落进他深邃的眼眸里，明明灭灭。
南心想起晚餐时那个未听清的瞬间，心里的那点疑惑又浮了上来。她停下脚步，拉住他的手，认真地看向他：“蒋今禾。”
“嗯？”
“晚餐的时候，在叶子他们出去那会儿，你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话？”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我当时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蒋今禾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她。夜晚的街道相对安静，偶尔有车辆驶过。他看着她清澈的、带着好奇的眼睛。
他握紧了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她。
“南心，”他开口：“我刚才问的是——你想和我结婚吗？”
夜风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车流声、远处的喧嚣，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南心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凝固。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蒋今禾，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撞得她耳膜生疼。
他……他真的问了！不是幻听！就是这句话！
“你……你怎么突然……”南心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是惊喜吗？当然是！可这惊喜太大，太突然，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蒋今禾看着她震惊又慌乱的表情，他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不是突然。”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个念头，或许在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看着乔让为叶子精心准备一切，看着她戴上戒指时幸福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我等不及了。”
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声音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
“南心，我们错过了太多时间。我不想再错过任何能和你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共度余生的可能。我想每天醒来身边是你，想和你一起规划未来，想让你成为蒋太太，想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不是哥哥和妹妹，是丈夫和妻子。”
他的话语并不华丽，甚至有些直白，却像最滚烫的熔岩，灼热地熨帖在南心冰冷了许久的心上，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瞬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你……你这是在求婚吗？”南心在他怀里闷声问，带着浓重的鼻音，“就在这大街上？没有戒指，没有鲜花，也没有……单膝跪地？”她试图用玩笑来缓解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
蒋今禾轻轻松开她一些，低头看着她泪眼朦胧却带着笑意的脸，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但眼神依旧无比认真：
“如果你需要那些形式，我明天就可以补上。盛大的求婚，独一无二的戒指，你想要的任何仪式，我都可以给你。”他捧住她的脸，拇指拭去她的泪水，目光深邃如海，“但现在，在这里，我只想问你——南心，你愿意吗？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和我共度余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