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他的是一个普通人,那么那人最多也只会在经济层面得到优待,
但如果是一个前军勋贵族的后裔,他不建议重新培养一个隶属于自己阵营的高层军官,要职政客。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这个生的帅气的年轻人有没有这个能力。
虽然不清楚这次叛乱是怎么被组织起来的,但就现在他所了解的情况,
能第一时间做出冷静判断,拿枪抵着卫队队长的脑袋,要求服从他命令的治安警察部长,绝对不是什么没能的力蠢货。
换在战场这种决断足以拯救几百上千士兵的生命,赢得一枚铁十字勋章。
而现在这种决断也同时挽救了他的性命,
他现在能好端端坐在这就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将档案合上,
兴登堡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总统先生,我们不能再放任通货膨胀就此继续下去了,昨天的暴乱更像是一场提醒,社会一乱各个地区的政党,外部势力都想在德意志这块大蛋糕上啃一口。”
“如果不能加以稳固局势,我们面对的问题只会越来越多。”
艾伯特深吸一口香烟,
瞳孔中满是无能为力的茫然。
虽然他贵为魏玛共和国的总统,但他能决定的事又能有多少呢?
解决社会动乱的根源还是解决法国入侵鲁尔区,解决凡尔赛条约背负的外债问题,简单说所有问题都是经济问题。
钱的问题。
可那些大地主不愿出钱,他难不成还指挥军队强迫他们吐出来,怕是他一这么做总统的位置就换人了。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加持下,
艾伯特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在昨天的雨夜中。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兴登堡先生?”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
气氛随着燃起的香烟溶于静默的尴尬。
兴登堡摇摇头,
实话说他也不知道能改变些什么,他只是个战败国下野勉强能在政府说上话的老元帅,甚至军队的大批问题他和塞克特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才能保住这德意志最后的体面。
凡尔赛条约就像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
只要这个条约存在一天,那德意志将永无复兴之日。
迷茫和不知所措不仅是民众的底色,更是他们的。
咚咚咚——
轻柔的敲门声,将两人的思绪拉回现实。
“进来。”
秘书恭敬的俯身向前,低声道:
“总统先生,罗曼醒了。”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想要当面感谢这个救了他们一命的年轻人。
门被推开,
中了两枪的罗曼并没有感觉丢了半条命,可能是系统赋予的改变自己命运的奖励的缘故,除了枪伤两处火辣辣的的刺痛外,精神一切正常。
刚手术完却端着红茶,翻着报纸完全不像个病人。
察觉门口传来的动静,
罗曼抬起头,
目前德意志的权力之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历史人物就在眼前的感觉让罗曼心生几分不真实的错愕,但很快这种不知所措化为了脸上的尊敬。
放下报纸,
罗曼手臂绷的笔直,敬礼道:
“总统先生,元帅先生,柏林治安警察部部长约得·罗曼向您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