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好了。”黑瞎子将手里的针线放回去，他把方秋水扶起来让人靠在沙发上，又拿出烟递过去。
方秋水点起烟，她转头去看张起灵，而后低下头闭着眼平缓心跳。
“我昏迷了多久？阿萍还没回来？”
“半个小时不到。”黑瞎子抽出一根烟点上，“阿萍没回来，我估计其他人那边出意外了。”
二人口中的阿萍，是负责给张起灵易容的霍家女人。
“如果明天早上她没有回来，你有什么计划？”
“易容我会一些，只是没有阿萍那么熟练，不过哑巴他自己也会，应该没问题。”
原来的计划中，只有阿萍会回来这边，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去处，他们不会一起结伴离开青海。
“他身上的麻药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一出，黑瞎子转头看向张起灵，“我记得你身上的麻药是每天一打，明天没有继续打的话，能不能恢复过来？”
张起灵点头，“要一个月。”
黑瞎子微微蹙起眉，“太久了，我们明天早上就要离开这里。”
“我帮他易容。”方秋水掐灭手里的烟，“明天早上按照原计划离开，不会有纰漏。”
“明天不行，你身上的伤没办法解释。”黑瞎子摇头，“恐怕出城都难。”
“明天我的伤会好。”
此话一出，黑瞎子和张起灵都看向她，显然觉得这句话听起来不现实。
方秋水深吸一口气，人看着已经恢复过来，她起身过去倒水喝，“别着急劝我，明天早上你们看过我的伤之后再说。”
翌日。
吃完黑瞎子买回来的早餐，方秋水坐在桌边拆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
白皙的皮肤上，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黑瞎子不由挑眉，“秋水姑娘，你什么来头？”
方秋水笑了一声，“障眼法而已，但是能骗过去，所以我们可以按照原计划离开。”
黑瞎子思索着，如果情况允许，他们现在离开青海是最好的选择，疗养院那边找不到张起灵，往后戒备只会越来越森严。
“可以，你帮哑巴易容，我去准备其他事情。”
黑瞎子离开后，方秋水拿出一套衣服，让张起灵先换上去，“出了这扇门后，我们是一家三口，我和瞎子是夫妻，你是我们年老生病的父亲，我们要带你去北京看病。”
张起灵点头。
“离开青海之前，你不用跟任何人有交流，只需要演好生病的父亲就可以了。”
“嗯。”
张起灵换上衣服后，方秋水让他在餐桌边坐下。
“我的易容方法和一般的不太一样。”方秋水忽悠道，“你先闭上眼睛，等我叫你睁开再睁眼。”
张起灵并不问为什么，只是闭上自己的眼睛。
【雀儿，给小哥用易容道具，模样就是之前给你看的那张照片。】
【好的，马上就好。】
眨眼间，张起灵变成一个年迈的老人，他佝偻着背坐在椅子上，俨然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好，可以睁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