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瞬间僵住，杜默和桃儿回头去方秋水，两人想了想都没敢撒手，就怕巴图尔一不留神当着他们的面跑了。
“爷，跑不了的。”杜默小声说道，“还是回去吧。”
“要我过去请你吗？”
“不用。”巴图尔强颜欢笑，默默回到书桌前坐下，他低头看着桌上的白纸，视线没敢和方秋水对上。
杜默和桃儿一声不响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把门窗关好。
方秋水来到书桌前站住，她拿起桌上的戒尺，“昨天早上你在哪里？”
“昨天早上我在门口遇见卫年，拿了信看完之后我就去陆公馆躲着，然后一直藏到晚上去找你。”
“半个时辰前你跟我是这么说的吗？”
“我......”
好半晌等不到人说话，方秋水手里的戒尺啪一声打在堆砌起来的书上，巴图尔吓得起身后退一步，他紧张地望向方秋水，没敢继续有动作。
“我知道错了。”
“每次都知道错了，却总是知而故犯，谁会信你的话？”
【宿主，黑瞎子每次被老王爷罚的时候都不认错，但他每次都会跟你认错，之后几乎很少再犯相同的错误，只是这几次他担心你才明知故犯。】
【你为什么要给他说情，雀儿你是瞎子的系统吗？那你去他身上，别待在我这里。】
系统顿时噎住，它担心方秋水对黑瞎子太严格，之后两个人把关系搞得太僵硬，才想着要帮人说两句，没想到这次方秋水那么较真。
【我不去，我是宿主你的系统，我不说了，宿主你继续。】
“因为小水你每次都是自己去做危险的事情，你带上我就不会这样了。”
方秋水顿时被气笑，“你的意思是怪我瞒着你，没让你出去跟人拼命？”
“我当然没有怪小水你，我的意思是...那些危险的事情带着我帮你多好，起码小水你还能有个信得过的帮手对不对？”
“我不需要帮手。”
“不需要帮手你为什么和那些英国人结交？为什么会帮劳元洲把陆公馆抢回来，又为什么整天去陪那个戴里克吃饭游玩还教他写字！”
听完这些控诉，方秋水感到难以置信，“你跟踪我？”
“没有。”
“没有你知道得那么清楚？”
巴图尔有些委屈，“之前凑巧撞见而已。”
“你有没有和戴里克接触过？”
“没有。”
“不许和他接触，一次都不行。”方秋水神色严肃，“这话我只说一遍，你犯一次我立刻走，以后再也不会管你的事情。”
“为什么？就因为戴里克是这里的总督，我们用得着讨好他才能留下来吗？”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少去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方秋水放下手里的戒尺，“孝敬父母，上好你的学，尽好你作为阿克丹巴图尔的本分，其他事情不需要你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