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你不老，你看着才十八，最开始学校里我的朋友们都以为你是我妹妹。”
方秋水被这些话逗笑，暗叹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这人胡说八道起来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你要是在敢在人前说这些话，我能把你打得躺床上养两年伤。”
“我不相信小水你会对我这么狠心。”
“那下次你可以试试看。”
“虽然说人要勇于尝试，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尝试的好。”巴图尔很有自知之明，“小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会选我吧？”
“问那么多，刚才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巴图尔点头，“戴里克一天不走，我就怕小水你被他骗。”
“我骗他还差不多。”
“也是，不过小水你为什么来见他？”巴图尔很清楚自己的重点是什么，“戴里克已经离开香港，他的势力在这边没用处，这人对我们来说是个被放弃的棋子，那为什么还要来见他？”
“我是来见朋友。”
“上次小水你不是还说，接近戴里克只是为了利用他的势力？”
“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方秋水在门口停下，“回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好，那明天我们一起回家。”
“我还要在陆公馆住几天，明天你先回去。”
听到这些话，巴图尔没有反应，惹得方秋水又回头去看他。
“怎么了？”
“马伦希望能和陆公馆搭上线，这件事能不能做成要看你的意思。”
方秋水想了想，陆公馆今时不同往日，很多时候不需要她出现，劳元洲自己也可以解决许多事情，明面上她不再管陆公馆的事情，但私底下和劳元洲的联系并不少。
“你见过马伦引荐的那个日本人吗？”
“一起吃过两顿饭，那是个很贪心的人。”
“以前你说不喜欢元洲这个人，所以我一直没有让他和你接触太多。”方秋水回身看巴图尔，“现在戴里克一走，明面上许多事情我已经脱手不管，你应该注意到这件事了？”
巴图尔点头。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代替我去和元洲接触，这应该也是马伦想要看到的局面。”看到巴图尔头发上掉着树叶，方秋水伸手去拿走，“你刚才问我的那件事，做不做得成不需要看我的意思，而是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巴图尔反应很快，方秋水是想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下。
“你已经长大，我觉得那些事情你应付得过来，不需要我再去操心。”
这些话让巴图尔有些愣住，早前他一直偷偷活动，是知道方秋水把自己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看待，认为他不该接触太多人性的丑恶。
现在方秋水突然放手，反而让巴图尔不知所措。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不想管我了吗？”巴图尔上前一步，“是不是因为今晚戴里克说的那些话，小水你听进去了？”
听着这些话，方秋水不由叹气，她捏着眉心，没想明白巴图尔怎么会往这个方向理解，“你之前总说能帮上我，现在放开手让你去做，你却要反问我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