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仅张日山面上挂不住，底下拍卖会的听奴表情也僵硬起来。
方秋水笑意愈深，望向张日山的目光中满是戏谑。
好一会儿过去，张日山顶不住压力移开视线，“这我得回去问问佛爷。”
“开玩笑而已，赶紧走，别打扰我的兴致。”
张日山离开以后，杜文柏小声开口，“姑娘，您要是真想点天灯，我们也点得起。”
“傻孩子，你家的产业能这么败吗？回去让你爹收拾你了信不信？”
“换成爹的话，怕是刚才他老人家就要给姑娘把灯点起来了。”
方秋水失笑，她不想让底下的听奴知道太多，又示意杜文柏继续看拍卖。
一场拍卖会下来，大半东西几乎都是方秋水拍走，杜文柏让秘书去处理交接的问题，自己留在厢房里陪方秋水。
“姑娘，新月饭店不会真要把东西送您吧？”杜文柏心中没底，当时他并没有把话听进去，只是让秘书正常处理。
“今晚的东西值个多少钱？”
“没多少，不到一百万。”
【宿主，杜文柏也是财大气粗啊，1968年的九十万是什么概念他应该很清楚吧？】
【你是忘记他买饭庄那块地花了多少钱吗？】
系统沉默着，发现杜默一家实在太有钱了，九十来万对他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真是壕无人性。】
“你按照正常流程办事，别让新月饭店日后给你找出差错来就行。”
杜文柏答应下来，二人被带到另外的茶室，等着秘书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好。
没在茶室里坐多久，张日山再次找过来，一起回来的人还有杜文柏的秘书。
经过秘书再三确认，今天方秋水拍下来的东西，新月饭店确实不打算收钱，现在东西都已经整理好，随时可以带回饭庄。
“方姑娘，若是您愿意，佛爷还是想和您见面聊一聊。”
“可惜了，我不想见他，下次再说吧。”
方秋水起身要走，张日山还想要上前来说话，旁边的杜文柏拦住他，“新月饭店原来是这么做生意的么？难怪在北京城名声大，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杜默一家早在回北京前，已经通过各种关系打点好所有事情，他们之所以能迅速在北京城站稳脚跟，显然是有自己的靠山和路子。
因此在面对新月饭店的时候，杜文柏不会像外面的人一样畏手畏脚，真要较真起来，饭庄的地位未必会比新月饭店低。
要说和那些手握权力的人结交，杜默家的饭庄反而更得心应手，毕竟他们在香港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做起来。
张日山多少知道杜默家的来路，他没有再说什么，只能让开把人放走。
刚回到楼下，方秋水被吴老狗叫住，看杜文柏和秘书也在，吴老狗欲言又止。
方秋水了然，跟着吴老狗往外先走出去，“五爷想说什么事？”
“如果姑娘想做那件事，今日可是个好机会。”
“五爷的意思是？”
“佛爷现在要去见客，结束之后他会去看人开棺，今天来了两个接下悬赏令的人，现在全在后面等着。”吴老狗的声音不大，“佛爷邀请我们几个老头子一起去看热闹，我想着姑娘你既然要办这件事，该来跟你说一嘴才好。
若那两个人真把棺椁打开，你不就......”
方秋水觉得六连棱子锁棺没那么好开，不过她倒是真想去看看，别人会怎么开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