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顾晏辰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轻轻一颤。
“太旧了，破了好几个洞，扔柴火堆了。”他的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带着薄茧的粗糙蹭得她发痒。
“别总琢磨这些旧事，先顾好我们自己。”
林晓星被他握得有点发懵，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指节分明，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进去。
掌心的薄茧蹭着她细腻的皮肤，竟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道。
夕阳透过木屋的破窗照进来，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圈金辉，像枚无形的戒指。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拉到火塘边按坐下。
他转身去添柴，裸露的后背对着她。
肌肉的线条在火光里明明灭灭，脊椎的轮廓像道深邃的山脊。
她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火塘里的火苗渐渐旺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
林晓星看着顾晏辰低头添柴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什么。
或许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怕触到什么。
就像她看到照片时，会下意识地把自己和那个女人重叠，他大概也在照片里看到了不属于此刻的影子。
“喂，”她突然开口，往火堆里扔了根细柴。
“如果以后我们走了，要不要也留件东西在这里？”
顾晏辰添柴的动作顿了顿，侧过头时，火光在他眼里跳动。
“留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晓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泳衣：“就留这个吧。万一以后也有人漂到这，看到这件衣服，就知道我们来过，而且……走得很安心。”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玩笑，眼底却藏着认真。
露着的胳膊往他那边挪了挪，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顾晏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火苗都弱下去半分。
“不留。”他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要走就一起走，什么都不留下。”
林晓星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好，什么都不留下。”她往他怀里缩了缩。
露着的胳膊圈住他的腰，指尖陷进他侧腰的肌肉里，能感受到那里硬实的线条和温热的温度。
“连根头发丝都不留给后来人。”
顾晏辰低笑一声，伸手搂住她的肩。
裸露的胳膊肌肉线条在火光里绷得紧实，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傻样。”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响起，混着火塘的暖意。
“先想好怎么出去再说。”
夕阳彻底沉下去，暮色漫进木屋，只有火塘的光还亮着。
林晓星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突然觉得这件泳衣的故事，或许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刻——他搂着她的力道，火塘的温度，还有那句“要走就一起走”的笃定，比任何旧时光里的等待都更让人踏实。
至于那个留下泳衣的女人，不管她在等谁，等没等到，都已是过往。
而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